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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下着雨,气象局说这场雨会持续十三天。
龙门边检站。
路边摊,简陋到不配拥有名字的小推车。
一张桌子,一盘撒满孜然的烧烤,塑料棚被雨敲击的声音延伸到路尽头。
这是我这段时间第三次见陈先生。
已经快要超过过去八年我们见面的总和。
明明约好了要去杀人,这家伙居然连赤霄都不带。
“这么自信?”
我问。
“不必要了。”
他答。
说到这里我得提一提我们在陈府的对白,不然容易会让人莫名其妙。
科西切想要龙门姓乌萨斯。
老陈想要龙门继续姓大炎。
于是你死我活。
就是这么一回事。
简单到我连筹谋的欲望都没有。
但我的工作是坐在陈府,听他继续说下去。
“三个月前,龙门制药厂发生了一次爆炸,死亡三人,重伤二十多人,还有七十几名轻伤。”
“哟,捂得挺严,这么大事我半点没听说。
怎么,有猫腻?”
我问,吃着待客的糕点。
真香。
“波及范围过大,制药厂不是火药厂,但消防署报告称在附近发现了烈性源石炸药。”
陈长官顿了一下,他看上去满脸写着“老子准备揭露你绝对想不到的惊天大秘密”
。
“怎么会?”
虽然我已经猜到大半,但仍配合着阴沉脸装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。
必要的时候让对方回答一些他很了解的问题,他会觉得自己很行。
心理学研究表示,有百分之七十二的人,在人际关系处于上风时容易对处于下风的人产生同情性的好感。
我自认为深谙此法。
“同样型号的炸药每年都会大量从海外流入龙门,有时是过路,有时则是城市改扩建需要。
城市需要发展,几乎没人起疑。
魏最精锐的一队手下一路追查到维多利亚,最后全数静默。
但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,我们重整步调,对准内部,才得知近年来从各个渠道流入龙门的炸药每批都被人动过手脚,扣下一部分,并隐藏在龙门各个角落。”
“嗯,然后呢?”
我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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