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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骑兵皱起了眉头,道:“那也是我前天经过风扬镇得知的。
听说前阵子,镇上进了两个恶徒歹人,夜间摸进了人家宅子偷东西,把那家两个老翁给杀了。”
林成和张尧听了,神色也凝重下来,不作声。
一骑兵听了,就问:“那家就两个人吗?”
“那倒不是。
听说他们收了个干儿子,也有个干儿媳。”
“我看啊,可能是那个干儿子把他爹娘给捅了,和歹人里应外合!”
“不是呢。”
那骑兵苦笑,又继续道:“那户人家的公子哥儿那晚恰好去了城南买药,等买了药回来才知道家里遭遇此变故、那药堂的伙计可以作证,那晚公子哥儿确实很急地在药堂拍门。”
“后来呢?”
林成问。
“后来…听人说,后来那公子哥儿进了屋之后拿刀追出去了,直到家里那些邻居都散了也不见回来、等到天亮,旁家在发现这里被烧了一遭,东西全都毁了,拖出了两具烧得黑黝黝的死人来。”
骑兵想了想,又道:“大家都说,可能那个歹人把公子哥儿杀了,然后把他拖回家里合着他媳妇儿一同送去黄泉。”
林成细想了想,道:“如果是大火烧了一夜,怎么还会、有尸体?”
众人皆是一惊。
那骑兵也好像懂了,喃喃道:“别人说那些衙差一见,立即抬往墓地埋了,后来也没有人再理过这件事。
副将这样说…对啊,难道那两具不是尸体?”
这一下子又炸开了锅,骑兵们又开始了叽叽喳喳的讨论。
“好了好了,可能是人家骨头硬朗烧不成灰。”
张尧连忙止住这些讨论,听着心烦。
“你们休息也很久了啊,去去去,继续练习。”
“是…”
骑兵们陆续地站起身,策马奔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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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处草木稀疏的山顶上,立着一座简陋的土坟。
土坟前插着一块仍旧崭新的木牌,上边写着:爱妻之墓。
坟墓旁还躺着一个人,用一条黑布盖住了自己的脸似在酣睡;那人身上则着一件玄黑色的圆领长袍,虽有污迹却不觉贫苦,不像是落魄子弟。
这时路过一个砍柴的樵夫,见了此景,只是摇了摇头。
“小兄弟,人死不能复生,你且不要这般悲痛啊。
若你的妻子在天有灵,可是万万不希望你这般寥落。”
那人没有反应。
樵夫只好作罢,叹气走了。
等到感觉樵夫走远了,那人才缓缓动弹,直起身来。
又过了一天了。
自嘲地笑着,又眨眨眼以便适应阳光。
“丁弦胤啊丁弦胤,你说你到底算个什么呢。
什么事你都干不好,连保护一个人都保护不了,你到底算个什么…”
弦胤伸手摸了摸头顶,只是几天时间,想不到就长了浅浅一层头发。
“焉儿,我连一个像样的阴宅都不能给你。”
弦胤坐在山丘上,看着山下绿林丛丛的山坳自言自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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