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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不是任凌所熟悉的g市富人区,而是他所熟悉的贫民区郊外的废弃工厂!
工厂内地形复杂,稍有不慎便会暴露行迹,所以他才没选择让不熟悉这里的任凌跟着一起来,而是选择单独前往。
工厂距小巷不近,他驱车赶到时,已将近深夜。
摩托车有不小的声响,他不敢把车骑进工厂,把车停在工厂对面的林子里,然后徒步走进工厂。
这所被废弃近十年的工厂出奇的大,空旷又安静,就算再轻的脚步声也会被无限放大。
鹤琛怕被绑匪发现,不敢走得太快,一边走一边警惕周围的动静,生怕有盯梢的发现他的踪迹。
幸好黑夜给了他些许便利,让他的身形不容易被发现。
鹤琛记得,在这工厂中心,有几座车间,那是整个工厂里最好的容身之所。
且电话里那通杂乱的声响,很可能是易拉罐击倒车间内未撤走的破损机器所发出的声音。
鹤琛推测那群绑匪就在那里。
夜已深,鹤琛抬腕看了眼手表,现在已接近十一点。
不知那些绑匪睡了没有,还是说他们会为盯紧人质,彻夜不眠不休。
若是后者,要想平安救出时乔,怕不是多么容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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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白日盯梢,到将人绑来工厂,众绑匪已经累了一天,匪首年纪大了扛不住,交代好换班盯梢,便先去了另一间无人的车间,寻了半张毯子铺在地板上睡了。
关押时乔的车间里,也已睡倒一片,只留下三人,强打着精神,盯着门外。
时乔坐在车间内唯一一把椅子上,双手反绑在椅背,嘴上被贴了块黑色胶布,脚边有一堆破碎的机器零件和一只凹陷的易拉罐,那堆零件在倒塌下来时砸到了她,其中一片锋利的凸起划伤了她的小腿,口子虽不深但足足有五厘米长,鲜血染湿她的鞋袜,让从小没吃过苦的她疼得止不住掉眼泪。
好在现在口子已经结痂,痛感也渐渐减弱,不知是她已经痛得麻木,还是伤口开始愈合的缘故。
许是因为紧张,时乔没有丝毫困意,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,恐惧地看向门口三人。
早在她被绑在椅子上时,她便摸到椅背上有一颗冒出头的螺丝钉。
这些绑匪面对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太过拿大,并没有准备好坚韧的尼龙绳来绑她,而是用相对比较脆弱的粗棉线绳缚住了她的手腕。
现在,她正将绳子抵在那枚螺丝钉上,一点一点去磨,手腕虽被磨得红肿,却咬着舌尖,不敢发出丝毫声音。
幸而三名绑匪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。
他们已困得双目迷离,其中一高高瘦瘦的男人打了个大大的哈欠,抱怨说:“操,运气真背,二分之一的概率都能抽到守前半夜!”
他旁边坐在地上的矮胖男使劲眨了加下眼,顶着满眼红血丝说:“我t才惨,昨晚给老大开车就他妈没睡,今晚还得到两点才能睡,再熬下去,我都怕我他妈猝死!”
另一个瘦瘦小小,长得像猴子一样的男人靠在门框上,眼珠缓慢地转了转,说:“我昨晚也没睡,要不我们偷偷眯一会儿?我定个一点半的震动闹铃,早点起来换班,他们肯定不会发现我们偷懒了!”
高瘦男一咂舌,觉得不妥:“不好吧,万一在咱们睡着的时候有人来,把人质救走,老大不得打死咱们?”
矮胖男早已困得没了理智,眼下见有人跟他有同样的想法,哪有不同意的道理,忙劝道:“怎么可能会有人来?老大在打电话时特意留了一手,开了从国外高价买来的信号干扰器,他们查ip地址,只能查到个错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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