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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样,王齐恩跟着严汐,从书局和衙署所在的城东一直走到城南,当他最后发现:严汐竟然和他毗邻而居时,巨大的惊喜之情令王齐恩不知所措。
原来他们之间,只隔着一面东墙。
灼热的日光慢慢挪移,不久严汐和婢女离开了书局,王齐恩看着她走远,不再有不舍的心情。
他每天都和她‘在一起’,无论早晚,能听见她的声音,看见她在做什么,那些让她高兴或不高兴的事,他都了如指掌。
只是从常理来说,他们还并不相识。
‘呼……嗝,呼”
一早来回奔波的劳累,让黄炳轻而易举地睡着了,沉重的佩刀将他拉向一侧,而黄炳习惯地将双臂交叠抱在胸前,保持着平衡。
丁方水被呼噜声扰得心烦,啧啧嘴道:“像什么话,不去当值躲在这儿打瞌睡,应该让杜司务治治他们才行。”
“王录事!”
丁方水忽然凶巴巴地喊了一句,随后转过去低声:“你不是会学人说话吗?吓一吓他。”
“啊?”
王齐恩一脸木讷。
丁方水恨恨地,“怎么学不聪明呢?你假装杜司务吼一嗓子,把他喊醒。
烦不烦呀跟这儿扯呼噜,光听墙角的还以为是咱们在偷懒,平白地背个锅冤不冤呐!”
王齐恩觉得很为难,他不想得罪丁方水,因为丁方水一旦生气,会不停地唠叨好几天。
他也不敢冒充杜竟平说话,杜竟平是大家敬仰的上司,并且他根本不想吵醒黄炳。
丁方水很快失去了耐心,转回身去不满地唠叨:“山沟里出来的人就是没眼力价,这么点小事都支使不动,哼,赶明儿但凡出点差错,你就得麻溜地滚蛋!
别指望我会在肖大人跟前帮你说好话。”
丁方水毫不顾忌的责骂让王齐恩觉得耻辱,他僵坐着一声不吭,气愤像滚烫的小火苗在他心里燃烧又慢慢熄灭。
这份公职得来不易,所以只能忍耐。
“黄炳!”
忽然传来冷而重的一声。
丁方水一愣,误以为王齐恩遂了他的心愿。
对面的黄炳惊醒了,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,忙伸手抓住佩刀,张开眼睛到处乱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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