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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都说了他能掐会算的……”
司空谷指尖捏皱了纸张。
老鸨把人带到一扇门前,把红儿留下后就匆匆离开了,嘴里还小声抱怨着:“晦气哦……”
司空谷拉开门,尸体还在那躺着——这地方没有门,运不走,只能先放着。
姚复和新涂的吸气声同时从背后传来,司空谷捏捏山根。
那解武死的真惨,额头凹进去了不说,身上还有十几个血窟窿,死者穿的褐色麻衣都快被浸成黑色了。
凶手似乎对解武有很大怨气,光是让他死了还不解恨,偏要再扎十几刀泄愤。
两人走上前去,开始检查屋里的物件,红儿则是站在走廊上,怎么也不肯进去,本就敷了粉的脸更是惨白,依稀还有泪水浸泡过的痕迹。
新涂进去时顺手关了门。
凶手倒没留下什么东西,凶器似乎是地上躺着的一只铜酒壶。
那只酒壶十分有分量,底部的壶肚上还沾着血迹,此时已经凝成了暗红色。
附近还有一把小刀,貌似是行凶后随手丢下的。
“啧啧啧,”
新涂对着被放回盘子里的凶器止不住咋舌,“这小玩意可有年头了吧。
现在谁还用铜酒壶哇……”
当下大家饮酒都是用陶酒壶或者瓷酒壶,贫寒人家也会用木头的,这铜制的大多都是古董了。
姚复把门拉开,把脑袋伸出去,问红儿:“你们这儿的酒壶都是用铜的?”
红儿被骇了一下,又往墙上靠了靠,才结结巴巴地答:“酒壶……妾没见过铜的……我们这……我们这都、都用陶壶。”
姚复砰的关上门。
“这酒壶他自己带的吧。
大概是他家传家宝?”
姚复抚着下巴说。
新涂猛然笑了:“哈哈,姚兄,谁家传家宝不是供着,哪有人用来喝酒的。”
司空谷再次拎起那壶。
壶上长满了绿色的铜锈,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澄黄色调,怎么看也不像经常用的。
“可能是凶手专门拿过来的。”
司空谷看了两眼那壶底纹的字,可惜实在锈蚀严重,根本看不清。
那壶铸的别致,看着像是先秦物件。
“熟人作案罢。”
姚复忽然说,“不然怎么能拿着酒壶堂而皇之进来,又作案的。”
这屋子里没有打砸的迹象,死者看着走的很安详,生前似乎也没挣扎过,看起来像是毫无防备受了致命一击。
姚复再次拉开门问红儿:“上午有什么人来过吗?”
红儿此时已经平复地差不多了,仔细回想了一下,说:“这位客人是卯时来的,让翠柳陪了一会儿……翠柳与我关系好,约莫辰时出来时,还对我抱怨,说那老男人抠搜……若不是为了混口饭吃,谁愿意做这行,大家原本都是良家妇女。
过了一会儿,阿母叫我下楼去,我见有个小公子进了那房间。”
“到了午时,他突然叫我过去……当时我没上妆,便磨蹭了一刻,再进去时,他就……就……”
红儿又掩面抽泣起来。
姚复拿舌尖顶了顶腮帮,又缩回房里。
“也就是说,从辰时到午时,凶手都在房间里。”
司空谷抬起头。
也不知道那凶手和解武什么关系,还非得在妓院聚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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