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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是不屑一顾吗,那干脆都烧掉好了。”
褚枭竟然笑了起来,他将手背在后面,静静地看着这些东西逐渐被烧成灰烬。
时愉觉得他真是疯了,烧烧那些书本册子就罢了,这五尺宽的床他也要一并烧了吗?
她皱着眉,有些无语凝噎。
转念她又没好气地想:算了,他爱烧就烧吧,总归都是他的东西,也是在他的地盘。
于是时愉冷眼看着这火烧得越来越旺。
像床那么大的东西肯定是比其他东西难烧的,此时在一片灰烬中显得异常突兀。
褚枭蹙眉,不满这床烧得如此之慢,他两指之间再度弹出火花,这样一来,中间的火势加剧,燃至半空,将整张床都淹没在火海之中。
空气中刺鼻的烧焦气味和滚滚灼热的气浪让时愉的脸都皱了起来,而褚枭看到眼前这幅场面只觉得痛快。
似乎让这些他妥协的证物全都消失,他就不曾对时愉付出过真心。
火焰随着残留物的减少而变得越来越微弱,很快便熄灭了,中间的那些物品一概不剩,只余厚厚的一层灰烬。
褚枭一步一步踩着那堆残骸余灰,径直走向床边的时愉。
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褚枭,时愉明白,他终于要来处理自己了,两只手不自觉地抓紧了铺在床榻上的垫子,抿着唇抬眼看他一步步靠近。
她眨着眼睛来掩饰自己心中的恐惧。
褚枭走过来的压迫感太强,她坚持着没有后退,虽然她其实也退无可退。
但是当她看见褚枭的手抬起来的时候,还是控制不住地闭上了眼睛。
随后她便感觉到粗粝的指腹抚上了自己的下巴。
下一刻,那力道掐住她的下巴,将她的头向上抬。
时愉梗着脖子,睁开眼,便看见褚枭居高临下的冰冷眼神。
她全身紧绷,控制着自己不发抖,倔强地瞪了回去。
她的下巴被褚枭捏得生疼,被迫扬起的头也让她的脖子酸痛,而且这种被俯视的姿势实在让她火大。
“你放开我!”
反正自己的真面目也被他看到了,时愉索性不再装温顺。
她动着脑袋挣开他,没被锁上的那只手也抬了起来,抓住褚枭的手指将他扳离自己。
她态度强硬,盛怒之下的褚枭自然更加强硬,他的手离开时愉下巴的下一刻就已经又掐上她的脖子。
他的手掌没有完全贴在时愉的脖子上,只是五指的指尖掐在她的皮肤上。
所以时愉只是感觉到疼痛,而没有感觉到窒息。
但是褚枭的力道还是让她无法忍受,况且还是在这样的氛围之下,时愉觉得自己是一条濒死的鱼。
要被杀了吗?要解脱了吗!
真好……
时愉不再抵抗,她泄力一般向后倒去,让那只手掐着她的同时,也托住了她的脑袋。
然后时愉就双眼一翻,提前闭上眼睛,等待窒息的那一刻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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