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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以为院子里那些沉甸甸的箱子是怎么来的?全靠你爹我一己之力,辛辛苦苦挣回来的!”
,!
予大柱一时语塞,望着院中那些无声证明着一切的箱子,金银之光即便在日光下也显得分外耀眼,心中的疑惑与不信瞬间烟消云散。
他猛地跪坐在父亲脚边,眼中闪过前所未有的光芒,近乎恳求地问道:“爹,你真的在京城里做官了!
那……你究竟是做什么官的啊?”
予天云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骄傲与自得,微微仰起下巴,似乎在享受这一刻的尊荣,却不急于揭晓答案。
此时,一旁的符兴见状,微笑着代为解答,语气中带着几分敬重,“小少爷,咱们老爷可不得了,乃是当朝的国师大人!”
“国师?”
予大柱眉头紧蹙,满脸的疑惑,“那是什么样的官?姐,你知道吗?”
他急切地转向予浅浅,只见她同样眉头紧锁,似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。
片刻之后,予浅浅的眉头渐渐舒展,轻轻点了点头。
国师,那可是执掌国家祭祀、顾问帝王的重臣,虽然她了解不多,但那份崇高的地位与神秘,她还是略知一二的。
这份认知,让她的心中也涌动起了几分激动。
予天云出生于大凉边陲的一个不起眼小村落,那里山峦环抱,清溪潺潺,却因交通不便,教育匮乏,导致他未能接受多少正规的学堂教育。
自幼便展现出对古老术数的好奇与天赋,他凭借着从祖辈那儿学来的粗浅易理与相术知识,在村间邻舍间开始了替人算命、观手相的日子。
尽管技艺并不精湛,常常是上午刚预测晴空万里,午后便细雨绵绵,乡亲们也多半当作乐子,一笑置之。
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,予天云在县城边缘勉强搭起了一个小摊位,一块褪色的布帘,上书“天机泄露”
四个大字,显得格外寒酸。
每日过往的行人偶尔会出于好奇或玩笑心态,停下脚步,让这位“半吊子”
术士卜上一卦,生意的冷清可想而知。
而说到国师,那可是帝都中响当当的角色,负责观测天文星象,为天子决策提供依据,地位尊崇至极。
在普通人眼里,这几乎是云端之上的存在。
予浅浅,予天云的女儿,对于自己父亲那拙劣的算命技艺能在京城摇身一变成为国师之事,自然是满腹狐疑,这中间的跨度之大,让她不禁发问,眼中充满了既好奇又不解的光芒。
予天云被女儿这一问,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得意与怀念之情,他清了清嗓子,准备好好渲染一番那段奇遇。
“闺女,你可不知道,爹这次能当上国师,全是因为遇到了一位贵人。
若非他相助,我或许还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,为了一日三餐而奔波呢。”
予浅浅听得入神,顺手拉过一张板凳,示意父亲继续讲下去。
予天云抿了一口刚泡好的热茶,润了润嗓子,回忆起那段日子,“那是个不同寻常的春末夏初,今年立夏前夕,阳光毒辣得让人睁不开眼。
那天,我正坐在摊位前,眯着眼睛为一位老伯解说着手纹,忽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与嘈杂人声逼近,一群身穿锦衣华服的人马犹如风暴一般席卷而来,气势汹汹。
我当时吓得手脚发软,还以为是官府来捉拿什么人犯,慌忙收拾起简陋的卦摊,预备开溜。”
予浅浅听得认真,忍不住插嘴问道:“他们该不会真是来捉你的吧?”
予天云苦笑一声,点了点头,“没错,正是冲我而来!”
提及此事,他脸上显出几分尴尬,目光不自觉地扫向一旁正在默默整理茶具的符兴。
符兴似乎读懂了主人的心思,无声地收拾完毕,便悄悄退了出去,留给他们父女俩更多的私密空间。
此时,予天云没了外人的顾忌,便放开了讲述,“那些人气势凌人,一看就不是普通人。
他们瞧见我在摆摊,二话不说,几个壮汉上前,干净利落地用黑布蒙住我的双眼,接着不由分说将我像货物一样塞进了一个散发着草料味的大麻袋里,随后便被抬上马车,一路颠簸,带到了一个我从未见过的神秘地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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