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宽阔的林中之水上,无人的小船四处飘荡。
许一零透过又高又细直树木的缝隙,把视线聚焦在其中一只纸天鹅身上,纸天鹅向后飘游着,不断的被树木遮住又露出。
在被树掩盖又出现后,远方的天鹅脖子一扭转头与许一零对上了目光。
“啊。”
她被吓到了,远处的天鹅游进了从树冠透下来的光芒中,原本平滑的纸面出现了摇曳的绒毛。
受惊的许一零捂着魇心口回过头,却发现自己纸船的天鹅脖子也别了过来,此时正离她无比近的凝视她。
“……”
心肺骤停。
“我讨厌害怕会掐心口的人。”
“为什么,这不是很正常的吗?”
许一零听魇打岔才缓过来。
“因为你掐的是我。”
魇面无表情的说着。
许一零尴尬的把掐着布偶龙的手松开,象征性的给他揉了揉被掐的胸脯。
天鹅还是凝视着许一零,见此蓝舌石龙子从她兜里钻出,顺带拔了次修头上的一撮毛。
它把次修的毛放进靠近的天鹅头嘴里,天鹅船才不再看他们。
“你拔毛非得拔头上的吗?”
次修捂着头乱叫。
“因为你头对着我。”
蓝舌石龙子挠挠头,表示它的短手也够不到太远的位置。
“看,是站牌。”
石龙子的话语让许一零把注意力从纸船本身移走。
不远处伫立着轿车大小的圆形指示牌,栏杆上附着藻绿色的黏稠污渍。
在这片深水的蕴养下,从中生长出的东西都被染上了各种绿。
只有小船们洁白如初。
路牌上是个瘦削的线条小山峰。
船一靠近路牌,许一零就嗅到了类似柚子的味道,很浓郁。
蓝舌石龙子和次修也感到了奇怪,它们一时记不起来这柚子味代表什么。
“以前这里没有这种味道,但是好熟悉。”
“船会停到哪儿?”
“是我们原本储存恐惧和恶意的地方,但是被恶王改造成了监狱。”
恐惧和恶意?许一零倒是很好奇这种抽象的东西应该怎么储存。
一提到监狱,她又想起了动物们口中被囚禁的女王。
经过之前一路上闲的没事的聊天。
许一零稍稍了解到了关于女王的故事。
这里的小动物们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性别,只有性格和声音上的差异。
女王也不是王的什么王妃,它就是女王,和次修一样是只纯白色的长毛花枝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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