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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丰一脸菜色:“那你们之前是找了个护卫来冒充李大人吗?”
难怪他一直觉得这三品官实在是有些不堪位份,每次虽然看着一脸高深莫测,但仔细看他眼神无一不是不得要领,虚无缥缈。
“放肆!”
郑汪垚怒气滔天:“你们知道私自冒充朝廷命官是多大的罪吗?!
何况你身为三品高官,竟让一护卫冒充你的身份,怕不是想将朝廷纲法踩在脚下!”
“哦?”
李元朗冷眼看着郑汪垚跳脚:“既然郑大人如此清楚朝廷纲要,清楚我这个三品高官的身份,那你见到我为何不行礼,你既然知道我是个三品高官,那你也该清楚,我这一路得遇到多少围剿刺杀。”
“我若是以真身示人。”
李元朗轻笑:“郑大人猜猜,我会不会早就身首异处了?”
李元朗说一句,郑汪垚的脸就白一分。
他知道!
他绝对知道他派人暗杀过他!
郑汪垚此刻脑海全是轰鸣警告。
李圭在旁边看着这齐郑二人的脸色,心底狂笑不止,让他们之前趾高气扬阴阳怪气,这次全都找补回来。
郑汪垚勉强笑道:“大人真是说笑了,谁人敢在我们二人的县域来刺杀您呢。”
“这可说不准,朝廷的赈灾粮不是都不翼而飞了吗,何况我这个可以随处挪位的活人呢。”
郑汪垚忍着气:“那赈灾粮可不是不翼而飞的,是被那群恶匪抢走的。”
“是么?”
李元朗撑着下巴,眼神带着讥讽:“我怎么听说赈灾粮都已经被分到了新风县百姓的手里了?”
李元朗又是锥心一击:“还是这群山匪人这么热心,帮着官府的人替你们全给分发好了?”
“荒唐!
山匪会送什么粮!
这分明是——”
“我问的是齐大人,郑大人好像不必多嘴吧?”
李元朗直接打断郑汪垚的话,冷声道:“还是本官认错人了,其实郑大人才是新风县的知县?”
不悔
郑汪垚已经快二十多年没被人打断话茬了,在新风县和丰荣县这他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,哪曾再被人这样对待过!
他眼神阴狠地扫了一眼李元朗,却没想到这人刚好也在注视他,还缓缓扯开了一个笑,郑汪垚心突了片刻,慌忙垂下了头。
他居然被这毛头小子给惊到了!
齐丰原本一直躲在郑汪垚身后,听见李元朗问话,只好勉强答道:“确实是有大人说的和这个事,只是那粮不少百姓吃了以后,吃了以后……”
李元朗不耐:“吃了以后怎么了?”
“吃了以后,吃了后就闹了肚子,不少人直接躺在床上,下不来地啊。”
齐丰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,只能扯谎敷衍,只是这么一说后少不得又得让他去做恶了,齐丰借着衣袖抹着眼角妄图挡住了李元朗审视的目光。
李元朗就看着他做戏,恍然道:“这我倒是不清楚了,还是齐大人如百姓父母爱民如子,事事打听周全啊。”
齐丰赔笑:“不敢不敢。”
李元朗状似无意道:“只是没想到这群抠门的山匪居然自己都吃不饱,还要拿着口粮来害别人,当真是其心可诛,那,齐大人打算如何安排这些被害的百姓呢?”
齐丰不自觉拿起袖子擦了擦额上的难止的汗,看见李元朗眼神又忙将袖子捂在眼前遮掩:“自是竭力救治,官府的银钱不够,那还有下官的俸禄,总之总得让他们好起来才是,就是这赈灾粮没了,下官这顶乌纱也不知能顶到几时,到时候下官的俸禄也用完了,就不知那些百姓能撑到……”
后续未竟之言尽在不言中。
李元朗冷笑,他们这一个个的还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。
“好了,这事既然到了这里,我自然会跟皇上禀报因由,你们也不必担心,错的自然是那些山匪,今日也不早了,你们先回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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