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吼了两声,逗得弋戈直发笑。
“运动会没项目了,跟老师说一声就可以直接走。”
虽然她只和刘国庆发了条短信,还没得到许可。
“我去小外公家蹭饭吃。”
“他们应该不会回来的。”
回来了也没关系,打个电话说一声就好。
弋戈一口气回答完,奖励式地揉了揉银河的大脑袋。
“那也不好又这么回去的呀……”
陈春杏仍然咕哝着,语气里充满担忧,“你这才回家半个多月……你爸爸妈妈知道了,肯定不高兴的。”
“没什么好不高兴的。”
弋戈干脆地说。
“你还小,不懂爸爸妈妈的辛苦。”
陈春杏叹了声,似乎还想教育她两句,但还是止住了。
陈春杏心里很清楚,不说弋维山,至少王鹤玲肯定是会不高兴的。
而她不高兴或许不会让弋戈看出来,但一定会让陈春杏知道。
王鹤玲大家闺秀,不屑于使不入流的手段克扣陈春杏的生活,但只需一个充满告诫和不悦的眼神,就够让她难受的了——仰人鼻息过生活,最煎熬的从来都不是现实的难处,而是要看人脸色。
陈春杏放下电话。
虽然她只会打电话发短信,但弋维山还是让秘书给她买了最新款的智能手机,说是转账更方便。
来江城前,陈春杏刚学会用网络银行收款取钱。
她看着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弋维金,眼睛发酸,抹了把头发,没掉眼泪。
挂了陈春杏的电话,手机上紧接着就来了条短信。
“知道了!
好好休息!”
发件人刘国庆。
他发短信的语气也和平时说话一样,严肃简洁,热爱使用感叹号。
弋戈半真半假地扯了个身体不舒服的谎,他也没多问,爽快地准了假。
面包车停在村小门口,弋戈付了钱,牵着银河下车。
她喊“小外公”
的人其实是陈春杏的爸爸,是一瘦瘦高高的老头,须发尽白,小时候弋戈老觉得他像张三丰。
他早年去北京服过兵役,退役后又回乡当了老师,开了桃舟第一所小学,在村里算是有威望。
村小如今已经废弃不用了,但小外公还一直住在学校里,弋戈老远就看见他背着手等在大铁门前。
还没走近,院子里养的那只大鹅听见动静就大摇大摆地跑出来,“哒哒哒”
拍着两只大掌横着走,挺着前胸伸长了脖子,老远就把银河吓得狗毛竖立。
可怜银河白长了九十多斤肉,从小到大,还是一看见这只鹅就吓得屁滚尿流。
弋戈一个没牵住,他已经撒腿逃跑了。
反正是在村里,银河熟门熟路,弋戈就没再去管。
“小外公!”
弋戈叫了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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