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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政使端坐那厢,手肘搭在桌沿,逐个与在坐商贾浅谈。
按照急缓程度,先是坐在最前面的粮行:“朝廷赈灾的粮食已经从北边运过来,再有大约十五日能到,江州现有米粮,还可供灾民食用多久?”
赈灾不可全靠朝廷和官府。
粮行首揆盛恒的老板,对答如流地报出个数,道:“按照近半个月来的消耗计算,余粮最多支持十天。”
陈鹤很年轻,三十岁左右,即便时时刻刻板着脸,江宁这些老狐狸亦敢当面同她耍滑头,无它,乃因陈鹤是女官。
立国以来,仅有两位女官,拜过正三品的地方正职实权大员,一位是陈鹤如今的顶头上司蓝总督,另一个便是陈鹤。
但无论她头衔多大,地位多不俗,任职后影响多深远,男人始终不把她放在眼里。
私下里他们都说,“朝廷不想蹚江宁的浑水,所以才会派陈鹤来敷衍了事,她一个老娘们,能懂什么治理百姓,且先看我们怎么‘治理’她!”
“治理”
二字,带着另一层意思,几个男商贾凑在那里说完低笑,水图南瞬间听懂,沉着脸离他们更远些。
——她能听懂那些不可理喻的话,乃是和于霁尘一起下作坊时有过了解。
于霁尘的模样,就这么毫无征兆地从水图南脑海里闪过,堂上陈鹤还在说话,声音不高不低,气场沉稳而有力量:
“截止我到任前,江宁所有粮行储粮,加起来有八万四千余石,查抄入库的米粮,有十四万七千二百八十九石,亦交给了你们粮行安排划分,共计是二十三万余石粮。”
这两个数字报出来,盛恒的老板及他身后其他粮行老板,已尽皆变了脸色,姓陈的怎么这样清楚他们的老底?!
姓陈的既然如此清楚,那为何此前粮行往衙门报储粮量时,陈鹤没有戳穿他们?!
陈鹤连他们手头的存粮数量都晓得,那会不会晓得他们其实还另外有粮?!
粮行的人想交换眼神,一时又不敢,因为陈鹤的话没停:“此次灾,江州需赈灾民共计三十八万人,按照每人每日赈四两,每日便是七千石消耗,尔等既报严格执行着本官所定的赈灾方案,”
“那么,”
陈鹤语态丝毫未变,看着盛恒老板,问:“眼下余粮,只够耗十日左右?”
“……陈布政恕罪!”
眼见瞒不过,盛恒老板动作顺畅地顺着椅子跪下来,咚咚磕头,“是小民口误,报错时间,不是十天,是十多天,能坚持到赈灾粮来!”
“是呢,该是如此。”
陈鹤身体稍向后靠。
随着陈鹤的动作变化,堂里那股头悬利剑般的压迫感涣然冰释。
继而,在盛恒老板刚暗暗松出口时,陈鹤又道:“江宁之重要,诸位心里或许比本官更清楚,朝廷为维持江州行省稳定,这批赈灾粮,是从关原粮仓硬调来的。”
三北之地烽烟常年没断过,关原粮仓身系北三防之安危,所有储备余粮是为三北军之军粮,绝不轻易向外借调。
如今即将调来的这批赈灾粮,原本主要是供给幽北军的。
政治之事说简单也简单,但坏就坏在“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”
,紧紧纠缠在一起,彼此利益无法分割清楚,你想办他两个人,代价必是自剜十斤骨肉。
陈鹤来接江宁的烂摊子,难就难在这里。
陈鹤倒是不顾忌谁的面子:“军粮调给江州赈灾,但若有一两粮对不上账,本官绝不放过他。”
此时,不懂经营事宜的按察使余逢生,恰如其分地补充了句本职差事:“提刑衙门的大狱,比布政衙门的更宽敞。”
两人轻飘飘几句提醒,吓得粮行众人面面相觑,噤若寒蝉,接下来其它商行答话,个个得夹紧尾巴三思而后言。
水图南心里不免赞叹,这位陈布政,似乎比前任布政使史泰第,更有真本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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