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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祝肴知道,一切不过是因为霍宵。
现在她已和霍宵分手,霍宵的朋友,也不可能再成为她的朋友。
“不必。”
祝肴挣脱开宁远的搀扶。
祝肴原本以为今天哭了许久,眼泪也应该早已流干,可此时身体灼烧她肺腑的滚烫,像是把血肉都烧得融化开,化为一滴一滴的泪,颗颗灼烫地落了下来。
霍宵,宁泱泱。
她真是一个都不该招惹。
什么爱啊恨啊,幼稚又可笑。
她混沌的脑中开始反省,为什么傻傻地固执于霍宵,将自己逼到如今被他们两人随意践踏的地步。
“如果你不想找其他男人,”
宁远担心她,内心挣扎后道:“我也可以,如果你愿意的话。”
他向来洁身自好,至少够安全。
万一祝肴今晚找了不干净的男人,那便真的是万劫不复。
“不必。”
祝肴还是那两个字,声音轻而糯。
她再不会和霍宵身边的人,有任何牵扯。
宁远怎么放心祝肴这个状态离开,上前再次拉住她的手臂,“祝肴,你现在不清醒,我不能眼睁睁看你离开去找些不靠谱的男人……”
祝肴意识本就摇摇欲坠,几番挣扎根本无法挣脱宁远。
就在她力道耗尽,意识难以支撑时……
“松开她。”
一道惫懒微冷的嗓音,漫不经心响起,自带令人心悸的危险。
宁远几乎是下意识地松了手,朝那人看去。
男人身形颀长,一身低调贵气的灰色休闲装合身妥帖,单手插兜,就这么散漫又放松地站着,风流儒雅。
被霍宵和宁泱泱接连欺负,现在又脱身不开,忽然有人撑腰,祝肴没忍住眼眶一酸:
“沈先生。”
她声音哽咽着,有些哑。
沈时搴鬼使神差抬起骨节长直的手,去擦祝肴眼角濡湿的泪痕,温热指腹划过她娇嫩的肌肤。
挺能哭,这女人当真是水做的?
“又在哭什么?”
最后修长的指尖点了下祝肴的眼角,沈时搴懒懒吐槽,语调随性又慵懒:“也不是美人鱼,落泪又换不成珍珠。”
祝肴:“……”
她怔了瞬,眼泪戛然而止。
然后默默打了个哭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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