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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?”
祝言川闻言愣了一下:“泡温泉还能着凉?”
裴知聿抿了下唇:“嗯。”
“行吧。”
祝言川:“那正好我也正想去餐厅吃点东西,一起。”
裴知聿偏头看了他一眼,提前道:“我不在餐厅吃。”
祝言川无语:“见色忘友!”
两人一路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,很快走到餐厅。
今天餐厅是西式自助,裴知聿跟服务生要了两个打包盒,分别打包了两份意面和一份水果沙拉,随后跟祝言川打了声招呼便返回房间。
他走进卧室的时候,谈矜正睡着。
见状,裴知聿唇角轻轻勾了勾,随即抬腿走过去,打算叫醒她:“吃饭了小懒虫,怎么又睡——”
他话还没说完,就察觉出不对来。
谈矜躺在床上紧闭着双眼,脸颊绯红,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,表情像是在隐忍什么痛苦。
见状,向来镇定自若的男人心下慌乱了一瞬,他伸手默了默谈矜的额头。
比刚才还要更烫,明显是发烧了。
“谈矜,谈矜——”
裴知聿试图叫醒她。
床上的人如有所感,眉心轻轻皱了下,却始终没能睁开眼睛。
见状,裴知聿第一反应是觉得可能因为今天太过频繁。
他呼吸微沉,心底涌起一阵深深的自责。
原本打算带她去医院,但想到谈矜那么爱面子的人,要是知道因为这种事情去医院肯定觉得丢脸。
权衡之下,裴知聿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。
医生很快就到了。
白砚初是裴知聿的私人医生,五年前他刚跟谈矜分手那段时间头疾严重,都是白砚初治疗的,裴知聿很信得过他。
在电话里,裴知聿已经跟他说了大概得正装,原本白砚初以为是着凉,等他走进卧室看着一地狼藉瞬间就明白了。
“……”
他尴尬地别开脸,轻轻咳嗽了两声,随即拿出体温计先去给病人量了个体温。
看着体温计上的数字,白砚初表情有些微妙。
裴知聿焦急地看过去:“怎么样?严重吗?”
沉默几秒,白砚初把体温计递给他:“还行,有点低烧,不是很严重。”
顿了顿,他再次开口道:“但是,下次还是要注意一点,不能太频繁。”
虽然他原本不想说,但为了避免此类事情再发生,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。
“……”
饶是裴知聿已经提前预料到会是这个原因,但亲耳听到它从医生口中说出来,还是忍不住耳根发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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