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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意思是,龙骧军的事,也与南阳王有关?”
晚宁根本没有在听后半句,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爬满了愤怒,心里已经盘算着如何潜入南阳王府,语气里仿佛带了一片片刀子。
顾言抬头望向目光中难掩怒火的晚宁,疑虑道:“只是猜测。”
“阿清,准备一下,即刻启程。”
晚宁面无表情地抓起桌上的包袱,迅速拿出里头的衣物,语气决绝,如那带兵出征的将领。
陈清看向顾言,见他拿过一块糕点站起身来,侧了一下头,表示肯定,这才应道:“好。”
一身玄色绣红忍冬纹的劲装,腰带上亦是金线云纹,包裹出晚宁纤细有力的腰身,显得延颈秀项,肩若削成,云鬟雾鬓高高束起,原本桃羞杏让的俏丽中,尽显飒爽。
晚宁深吸一口气,使劲拉开又大又重还雕着团花图样的花梨木房门,两名男子正背对着房门等她,同时回头看了过来,眼中皆有赞叹。
晚宁看了看顾言,随即转向陈清,眼神清亮,像是邀请他去游玩,“走吧,让我看看是什么人,敢欺负我们家侯爷。”
语气里带着些纨绔游戏的惬意。
听到这话,顾言更是质疑重重瞧着她。
可晚宁此时并不在意,转身走在最前面,陈清紧随其后,顾言跟在最后面,默默观察着这个莫名出现的女孩儿。
“对了。”
晚宁突然开口,笑着,眼里闪着细细碎碎的光华,似有哀伤一般,“我听闻你们少主年少袭爵后便被遣往越州,之后重病了一番,如今身子一直不好?”
顾言听得一愣,对这什么都知道女子疑心更甚了些。
他双手抱臂,慢慢走向晚宁,一阵风吹来,将他松散半束的头发丝丝扬起。
他威胁般盯着晚宁的眼睛,声音低沉,“少主素来体弱,足不出户,要办的事,皆有我等代劳,你做好自己的事,旁的,最好不要过问……少主若细查你的身份,我敢肯定,你未必能活……”
标注:“此香以龙脑溶于水,将老山檀和桃花干、丁香浸于其中,久置后取出阴干,再烘脆,研成细粉,混入檀、桃花、丁香粉中,隔火熏之。”
好像似乎仿佛是在《香界七笺》看到的,此香原名:南朝遗梦。
珠混鱼目
从越州到竟州快马需要两日的时间,加上雨天泥泞难行,速度只能更慢。
陈清和晚宁接连赶路,终于到了竟州城郊,晚宁觉得自己是满脸的风尘仆仆,于是叫上陈清下马,寻了个茶摊歇歇脚。
两人正喝着温热的茶羹,旁桌坐着一老妇人,正与儿子交谈。
“你万万不能去做那勾当。
为娘就你一个儿子,只愿你平安康健。”
“阿娘,我知道,我心里有数,您放心就是。”
“你们日日囚在那寨子里,那寨主何时肯放你们回来?”
“须得等到大王想等的人……”
晚宁默默吃着茶,仿佛没听见一般,只出神似的看着被过往旅客使用得已经纹路光滑的桌面,凹凸不平,潮湿又黏腻。
屋棚外面,是细如发丝的雨水,随风飘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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