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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,是皇后!”
“母仪天下,威震八方。”
宋弋清凝噎煞眼,戚明轩也知趣不再惹人不痛快了。
最后那两个腿儿,轻尘本是要抢给宋弋清的,但宋弋清有点仅存不多的骨气,不受嗟来之食。
最后只能白白便宜了暗离。
还真让徐子澜在这山野之间猎到了,两人一人在旁蹲着啃着从鸡身上揪下来的腿儿,另一人手执枯枝作剑,精炼着那套避云剑法。
宋弋清得承认,当初是自己有眼无珠,竟会觉得徐子澜没天赋。
他仅凭一只不算剑的树枝便能聚神凝气,英姿飒爽,恍然之间,竟有当年鼎盛时期书析伝的几分气势。
树影之下,少年青丝追风而动,他的每一招,都有宋弋清当时的神采。
宋弋清腹诽思忖,想着照徐子澜这长进神速,再过个十来年,求得仙缘也未可知,倘若再修个二三十年,也是有机会得道飞升的。
徐子澜见人吃得欢呼,鼓鼓囊囊的嘴包这才看来圆润了不少,之前一直都是清瘦到令人愁心的。
“还吃吗”
毫无形象可言的宋弋清在他面前,这还是头一次。
宋弋清摇头,头上的凤钗闪了下徐子澜的眼,是那日她为自己,作为赌注的那支金玉凤钗。
宋弋清吃得唇手尽是油,却很自在恣肆,水墨灵眸清透闪烁,时不时还歪头笑,像个二八年华的女子,天真无邪。
徐子澜坐在宋弋清身旁,除了刚才练剑之时,眼睛无时无刻都在姣容月貌的宋弋清脸上。
倘若爱慕一人,那种神往之情是藏不住的。
徐子澜眼中的春江暖水都快要溢出来将人淹没了。
宋弋清啃完了鸡腿,不知如何是好的摊开双手,笑得娇怯愁容。
徐子澜宠纵的笑着,就着他那干净洁白的衣袖给人擦嘴和手。
未露一丝嫌弃。
“前几日是我糊涂了,舌尖可还疼”
宋弋清探出舌头,薄红色的,上面亮闪的不知是津液还是油水。
但夜色苍茫,雾气浑浊,也瞧不见舌尖的伤口痊愈与否。
不过,宋弋清今晚格外生动,冲他眨眼吐舌的,他险些又要克制不住了。
“不疼了。”
宋弋清念着徐子澜给她吃的鸡,早已将前两日的不愉快抛到九霄云外了。
她这人还好讨好的,是个夯货,记吃不记打。
月牙般的眼睫真跟月亮一样,明明狡黠,却又皎洁纯净。
但就是这般美好的人,总是裹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忧伤。
“宋弋清,你今日提到了你师父,他是个什么样的人,你能跟我讲讲吗”
戚明轩说得对,他与宋弋清之间,隔着三百年,不是道行,是见识与经历,他想要了解她。
“他”
宋弋清捏手放在腿上,盯着晦暗的树丛,笑得清甜。
“他就是个道士,整日喝点小酒,卖弄卖弄大道理,说些稀奇古怪的话,脾气也拗,但我能克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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