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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楼前,她听见父亲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,压抑着怒气命令道:“人呢,给我打电话去——”
“叫江觎那小子快点滚回来!”
接到电话时江觎还没到家,夜幕之下,首都的马路川流不息,霓虹嘈杂。
在等一个红灯的时间里,中年男人中气不足但尚有余力的声音不由分说地下了命令:“滚回家、立刻、马上!”
“我有话要问你。”
江觎的眸光在夜色中忽明忽暗,两秒后抬手按了挂断。
车窗降下,风裹挟着潮湿的江岸吹来,带着一丝凉意。
江觎回想着今天下午得到的消息,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在下一个红绿灯路口调了车头。
好啊,正好他也有话要说。
凌晨十二点,江觎踩着浓黑的夜走进江家宅门,保姆最先听见动静,连忙迎出来:“这、您怎么……”
“这个点了,先生和夫人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下了,都这么晚才您怎么还回来……”
江觎一件行李都没带回来,到了家连鞋都没换,径直走到江炜杰居住的卧房前敲了敲:“我滚回来的还够及时吧?”
“你给我去书房呆着去!”
江觎话不多说,抬脚去了书房。
“哥哥回来了?”
江序清猛地从床上惊坐起,鞋都没穿就冲出房间,保姆看见了,立刻拦住他:“快回来吧我的小少爷唉,您就别过去捣乱了。”
“他怎么这么晚回来?不对,他回来干嘛?”
江序清挣开保姆的手,急切的问道:“书房什么声音?他们在吵什么?”
“别问了、别问了,快回屋吧……”
保姆唉叹一声:“先生发了好大的火,正跟大少爷因为您上学的事儿吵着呢,连夫人都不叫进,您去了再拱火……”
“因为……我?”
江序清脸色唰的白了,整个人僵在原地。
“谁让你大半夜回来的?这里是江家,你给谁示威呢你!”
江炜杰穿着一身睡衣就出来了:“我问你,江序清要去首都学艺术这事儿是不是你教唆的?!”
“他要来首都……”
江觎愣了一下,这件事他从没听清清提起过。
“装不知道?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!”
江炜杰满脸怒容,指着江觎恨声道:“你以为教唆他不听我的话,以后就能独吞家产了?”
“你以为把他弄到你手底下,以后他就威胁不到你了?”
“我告诉你!
不可能!”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,我不让你进集团,你就急着自己创业开公司了,你以为你能干出什么事来?你以为就靠你那一点力量,就能扳倒集团、扳倒我???”
“简直是痴人说梦!
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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