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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温公子,你身子还好吧?”
于轻衣并不知道谢修悯的真实身份,还以为温墨亭生了病,这几天没有精神是因为难受,而知道真相的程君才在一边默默坐直了身子,想起昨天他去厨房找吃的,结果刚好遇见谢修悯在泡茶时发生了的事。
——“龙蛋?!”
程君才手里被塞了两个刚出炉的烧饼,他听了这话都忘了烧饼烫手:“那他肚子……会不会……呃,被撑破?”
他觉得自己简直也算个神人,居然这么快就接受了身边有个不是人的兄弟这个现实——哦,因为兄弟说他不吃人。
不吃人就是好兄弟。
……吃人也行,别吃他和于轻衣就行。
真是非常有原则和底线。
谢修悯瞪了他一眼:“不会的,到了时间就自己出来了。”
说到这里他又有些不确定,“不过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,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,反正肚子是不会被撑破的。”
程君才刚刚咬了一口烧饼,差点没把他噎死,赶紧从谢修悯手下抢了一杯茶来喝才不至于丢人地被一个烧饼干掉:“你不是从龙蛋孵出来的吗?”
“不是。”
谢修悯低下头找了个新的杯子,给温墨亭泡了一杯茶等着凉,“我从有记忆起,就已经是龙了。”
程君才:“……”
这种天命之子的幸运感,为什么从他嘴里说出来没有一丁点儿炫耀的意思?
“当龙不好吗?”
“有什么好?除了修炼还是修炼。”
谢修悯看着杯中茶叶沉沉浮浮,“也就是因为无聊我才到处游走,若非遇见他,我恐怕两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人间是多么有趣。”
程君才识相地没有问他为什么是两辈子,这种冒犯的问题他问不出来。
——回忆结束。
温墨亭将啃得一脸毛毛都沾了汁水的小狼崽抱起来放在腿上,用手帕把它擦干净:“没有什么问题,只是那大夫说得严重了些。”
当天于轻衣也听见了大夫的话,闻言一喜:“那么说来,温公子你也是有喜了?”
温墨亭愣了一下,没想到她的话题变得这么快,犹豫地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,才轻轻点点头。
于轻衣将椅子往他身边挪挪,两个脑袋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,程君才也不方便去参与双儿和女人之间的话题,便起身四处看看,就看见姚颖沉着一张脸扭头走了。
他心里留了个心眼,姚颖若是听见了什么或是察觉了什么,恐怕是不会安生。
……
一个月后,大船重新回到双溪村的码头,这个时候恰逢正午,天气也热,就连打渔的人也没有,更别提注意到这边动静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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