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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斯砚的心中再次升起那股不安,前所未有的强烈,“谁对你说了什么?”
白斯砚双手扶住她的肩膀:“露露,告诉我,告诉我。”
看着白斯砚的情绪第一次被她搅起这样大的浪潮,宁露逐渐扬起嘴角,也笑了,只是这笑有些浅。
终于,她还是问出了最想知道的那个问题。
“白斯砚,你看着我的时候,是否也会想到我长得像谁呢?”
闻言,白斯砚愣了一瞬,视线落在宁露的脸上,慢慢又集中在她眉眼间,那些模糊的记忆似在慢慢清晰,心快速地跳起来,他一把抓住了宁露的手腕。
“你……以前去过枳安么?”
枳……安……
宁露嘴张开,却一点话都说不出来,只能盯着白斯砚无声地流泪,眸中的光像油尽灯枯的手电一点点弱下来,直至完全消失。
她印象里自己从来没有去过这个地方。
呼吸好像都变得困难了,宁露感觉自己的手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。
轰隆——
窗外一声雷鸣,刺眼的闪电滑过黑夜,那些枝叶被坠落的雨点砸得晃了晃,又是几声雷鸣,震耳欲聋,雨点更大了,将枝叶砸得摇摇晃晃的,有些直不起腰。
反复地折磨与击打,终于,叶落了。
房间了安静了好久,宁露盯着窗外看着,想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。
“帝都又下雨了。”
宁露转过身,不再看白斯砚一眼,可是她的手依旧在颤抖,她努力地控制着手,可是只有一片麻木,唯有心在疼。
撑住墙壁才勉强避免自己滑落在地,宁露在心里不断地告诉自己,没事儿的,没什么的,可是眼泪就是那么不听话地一直流,她顺着墙慢慢蹲下。
看着宁露失魂落魄的样子,白斯砚几步并作一步地跑到了宁露的身边,蹲下,想伸手触碰她,却被宁露一掌推了回来。
她紧紧盯着白斯砚,止不住地抽泣,声音尖利得有些刺耳:“白斯砚,你真是让我觉得自己像个笑话,在你眼里,我这段时间是不是就像一个傻子一样,枳安,”
宁露冷笑了两声,“枳安,以后有机会真是要去一去。”
“露露,我没有把你当作别人。”
白斯砚心里好似被火烧,迫切地解释着。
宁露始终觉得,一切的言语都不如最刚开始的反应真实。
“让开,我要离开这里,”
宁露摸索着想站起来,“我要离开这里。”
这里就是一个巨大的鱼缸,令人窒息到她根本待不下去了。
手脚却没什么力气了,才刚直起身子就跌了个踉跄,白斯砚赶紧上手扶住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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