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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仅限于舒白。
季衡的目光始终落在舒白身上,向来平静的湖面此刻泛起层层涟漪,涟漪之下浮现出来的不像是失意落寞,到是有点像,
心疼。
陆茉被脑中冷不丁冒出来的猜想给吓了一跳,下一秒就开始怀疑自己。
她是不是看错了?
但等她眨巴眨巴眼睛,再次看向季衡时,季衡却已垂下眼,将情绪t尽数敛进了眼下那片浓密的阴影里。
呲,呲。
众人在漫长无边的黑暗里,等得焦躁不安之际,一旁用于播放收款到账的老旧音响,突然发出类似电流声的杂音。
随后,越来越大的电流声演变为一道听不出男女,沙哑得仿佛从地底深处传来的声音:
“请问……你们能帮我一个忙吗……”
-
唰——
唰——
木梳划过头皮,摩擦至发尾的声音在深夜寂静的寝室内响起。
一声接着一声,不知疲倦,十分的有规律。
熟睡的女生在黑暗中缓缓睁开眼,睡眼惺忪地转过头。
月光从阳台倾泻而入,落在对面床上,她看见被子被揉成一团随意堆在角落,床单褶皱,而本该睡在上头的人却不见踪影。
视线下移,一个穿着深色睡裙的单薄身影背对着她坐在桌前。
女生没有开灯,安静地坐在昏暗的光线里,脑袋朝阳台那一侧歪着,乌黑的长发自然垂落身侧,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丝绸一般的光泽。
而她手中拿着一把木梳,正一下、一下,将柔顺的长发从头梳到尾。
床上的女生还未完全清醒,嗓音黏腻模糊:“可盈?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啊?”
梁可盈听到问话仍是背对着她,手上动作不停,语气轻柔:“我睡不着。”
从女生这个角度看过去,正好能看见梁可盈摆在面前的那面镜子。
镜中的面容一半沉溺在黑暗里,还有一半则是在苍白黯淡的光下,泛着一股死气沉沉的灰,漆黑的瞳孔穿过镜子,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的人。
女生迷迷糊糊中似乎和镜中人对上了视线,不过她没在意,打了个哈欠,再次被困意包裹,翻了个身面朝墙面,含混不清地叮嘱道:“那你别太晚睡了啊。”
唰——
唰——
梁可盈没有回答,坐在桌前,继续梳理着她的长发。
-
陆茉早晨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,看到的就是灰蒙蒙的屋内,一个女生侧对着她坐在桌边,歪着脑袋梳头的景象。
这场景算不上惊悚,但着实诡异。
陆茉时刻谨记这是在课程里,所以在尖叫声即将出口的前一瞬死死咬住嘴巴,捂着猛烈抽搐的胸口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,咚的一声砸在床板上,吵醒了睡在她旁边的女生。
“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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