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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呀,前日归元堂的段大夫来看过,小姐不让把脉,段大夫只隔着帷幔远远看了眼,问了些话,后来回了夫人话,说是不让把脉,华佗再世也难,只开了几副开胃的药丸。”
话间,程克青和棋昌来到偏厅,她留意西侧的耳房门窗紧锁,门口还有两名小厮把守。
正厅里,赵寅虎坐在上堂,见程克青来了,随即将手里的茶杯重重摔在桌上,“云娘子,你教出来的好学生吶!”
程克青不卑不亢,“赵大人莫气,千错万错都不如令爱的身子要紧,您信不过秋燕,难不成还信不过我?要不是我这几日大病初愈怕染了病气过来,今日我便亲自过来了。”
闻言,赵寅虎脸色缓和,“去年你亲自为家母施针,我们一家人才度过了一个团圆年,我自是信得过你。”
“那是老夫人自有福气。”
程克青收起笑容顿了顿,“不知道秋燕在何处?我问问这中间是否有什么误会。”
赵寅虎脸色铁青,语气不善,“秋大夫劳神过度,我已派人好生照看着,云娘子不必担心,还请先给爱女诊治。”
他厉声道:“若是治不好,云娘子可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!”
一旁的丫鬟几步上前道:“娘子请随我来。”
程克青看着拿腔拿调的赵寅虎,面色仍旧照常,心中却翻了个白眼,气想道:我还杀过节度使呢,区区知州算个屁!
她看了眼一旁的棋昌,眼神又往西侧的房间一点。
郎棋昌心领神会退了下去。
见棋昌接收到她的眼色,程克青这才转身随丫鬟离开。
知州府上十分大,从偏厅曲曲绕绕了好一会还未走到,程克青叹道:“府上如此大,若不是你陪着,我都快迷路了,若是能来府上长处,那日子岂不美哉?”
丫鬟应道:“不难,只要娘子请了老爷的准,想住多久住多久。”
“想住多久就能住多久?”
程克青惊道:“该不会真有这么厚脸皮的人吧?”
丫鬟道:“那有什么,我们老爷心善,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家里遭了灾,住了上半年,老爷也没说什么,更别提娘子若是来家里长住,一心看顾小姐,小姐的病就能好得更快了呀。”
程克青佯装可惜,感叹道:“遭灾了?那他岂不是拖家带口逃来的,好惨吶。”
“遭了灾怎么还能拖家带口。”
丫鬟一脸惋惜,“全家只余下一根独苗,来投奔老爷,若不是他会些功夫,只怕早已死在了逃难的路上。”
程克青戳了一下丫鬟的胳膊,扬眉低声道:“长得好看吧?一会偷偷让我也看看?”
丫鬟一脸你怎么如此不正经的吃惊,“倒也不丑,娘子好这口?”
“哎呀,正所谓秀色可餐,若是好看,怎能不多吃几口饱一饱眼福?”
“吃什么?云娘子若是饿了先忍忍,我这颗心好似油煎般,快来帮帮我家珠儿吧!”
钱氏愁云密布,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握紧云娘子的手腕,“娘子,快瞧瞧珠儿这是怎么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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