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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贤婿说的是,是该走走。”
王大人笑道。
“此次妹夫前来,是为父亲报喜的,二妹有孕。”
王子胜看他爹好像开怀了许多,连忙凑趣道。
“消息早些日子就收到啦,可惜恰逢我身子不适,委屈二丫头了,还请贤婿不要怪罪。”
一直没有给金陵送礼,是他们家的不是。
“岳父大人严重了,您抱恙,我们却不能在床前尽孝,您还这样体贴,真是让我们夫妻汗颜。”
薛逊谦虚道。
岳婿两个绕了半天圈子,王大人才道:“通政司的事情,你受委屈了,老夫都知道了,你放心,咱们金陵四家、四王八公同气连枝,不会让你受委屈的。”
是啊,四王八公,薛家可不在其中,薛家划入勋贵之列,凭借就是通政司,如今失去了通政司统领的职位,如何打进勋贵的圈子?
“劳累岳父挂心了,薛家本就是商贾之家,通政司不过为皇家代管,如今只是还回去而已。
再则,普天之下莫非王土,率土之滨莫非王臣,太子殿下是未来的天子,要个通政司而已。”
薛逊谦卑道。
“太子殿下性情中人,妹夫不必难过,都是那些小人作祟,过些日子殿下肯定回转过来。”
王子胜大大咧咧道。
薛逊苦笑,真不知王子胜在想什么,刚受了他让座、解围的人情,如今倒往他心上插刀,怪不得让王子腾挤兑的几乎没有立身之地了。
“住口,殿下也是你可以评论的,以臣论君,好大的胆子!”
王大人怒喝一声,王子胜如同正午阳光下的青苗,又焉了。
房中一时静默,半响,王大人才道:“可惜老夫卧病在床,无法陪你一一拜访老亲,你若有什么为难之处尽管来说,子胜、子腾都在家呢。”
“多谢岳父大人。”
薛逊起身作揖,看王大人面露疲惫之色,识趣道:“岳父大人还在病中,小婿就不多打搅了,告辞。”
“嗯,你去吧,不要和家里见外,有事上门就是。”
王大人叮嘱道。
薛逊仿若十分感动,话中都略带着颤音,走了几步,薛逊又回头道:“岳父大人,秋菊开的正好,您多在院子里赏花逗鸟也是乐事。
菊花性情平和,放在房中熏屋子,也是好的。”
说完尴尬强笑两声,头也不回的走掉了,仿若在巨大挣扎中终于做出了选择。
王大人让两个儿子去送,盯着房中的香炉不明所以,半响,叫来了长随道:“取了香炉,到街面上找个大夫来看,别咋咋呼呼惊动各方。”
香炉和熏香都是王子腾孝敬的,王大人此时脑中都是父子相残、兄弟阋墙的画面,有薛逊这个天家父子斗法的无辜池鱼,由此及彼,他们王家又如何能例外。
推辞了岳母留饭,出了王家,薛逊又往贾家而去,如今贾代善还在世,领着禁军统领的位置,实打实的帝王心腹,应对之中也比王大人高明许多。
薛逊对王大人的评价是平庸守成,实在没有评价错,如贾代善这般意气风发,才是帝王宠臣的姿态。
贾家此时正是辉煌之时,人丁也旺,贾代善之母还在,贾代善自己自正值壮年,贾赦、家政两兄弟名声也好,在勋贵家中也是难得的人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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