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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平端着水盆立在门外,顺手带上了房门,拧着眉头叹了口气,这哪里像是新婚夫妻,哪哪儿都透着疏离。
屋内,云舒月看了眼书案上铺陈着写得密密麻麻的奏折,再看被燃得只剩一小段的蜡烛,想必他昨日定是忙到很晚。
蒋承远朝着墙边的八仙椅拂了拂手:“夫人请坐。”
“不必了,大人一会还要早朝,我说几话就走。”
云舒月说着话音一顿:“明个是回门的日子,妾身想问大人可有时间?”
蒋承远闻言顿了下,新妇回门的事母亲已经差人与他说过了,旋即道:“明日正好我休沐。”
云舒月又问:“那大人觉得我们几时回去好一些?”
“就听夫人安排吧。”
云舒月也不客气:“那就辰时三刻吧,那个时候鹂雀大街的店铺才刚刚开门,行人应该不多,这样马车也能走的快些。”
蒋承远:“我会让陈平准备回门礼,夫人就不必劳心了。”
“多谢大人。”
云舒月淡笑着朝他福了福身:“那大人快些洗漱用早饭吧,以免误了上朝的时辰,妾身就先回了。”
云舒月刚走,陈平端着水走了进来:“大人,虽说已经开春了,但早上还是有些冷,这不,刚打的温水有些凉了。”
蒋承远收回目光,神色若有所思,闻听了陈平的话,道了句:“不碍事。”
回门的事定了,云舒月心中松了一口气,回到静澜苑后就开始着手准备清点银子。
库房中,陶妈妈陪在她身边,望着地上摆了一排的大木箱子道:“夫人呐,这么多得点到猴年马月呀,在说这库房中潮气大,呆久了对身子不好。”
云舒月这一看也犯了难,古代不比现代,现下流通的都是纯纯的银绽子,若是真查起来,恐怕没个三天三夜都点不清楚。
云舒月终是放弃了这个打算,对陶妈妈到:“陶妈妈,您帮我点出五百两吧。”
陶妈妈闻言一愣:“夫人,你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呀?”
五百两啊,这要搁在寻常百姓家,可是一辈子都见不到的大数目啊。
云舒月斟酌了下:“我打算回门之后出逛一逛,置办个庄子,再盘两间铺面。”
陶妈妈此刻已经不是愣怔了,而是迷惑:“小姐,您的嫁庄单子就有两间地段极好的庄子,在西郊,附近有百亩的良田,现在由一对老夫妇打理着,倒也不用操什么心,只等秋收时算一下进项便好。”
云舒月知道那两家田庄,摇头道:“我要置办城中的庄子,地理位置要好一些,环境也要好一些的,至于铺面嘛……”
陶妈妈实在听不下去了:“我的夫人呐,您是堂堂相爷夫人,置办铺面干什么呀,在说,嫁庄单子里不是已经有一家铺面了么,就在鹂雀大街上。”
云舒月当然不能说她再为和离后的日子做打算,只得随便找了个由头:“那间铺面太大了,现下不是租出去开酒楼了吗,我打算盘一间小一点的,若是将来闲来无事,也好找点事情打发时间。”
“对了,最好是往城东看看。”
因为那里临近城门,每日来来往往的人不少,有助经营。
云家家财万贯,但她更想自食其力,若是往后真的与蒋承远和离了,她也不打算重新搬回云家,只想过自在简单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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