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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安知道情况后,在电话里向谢拾分析利弊,总结出一句话:“是死是活都要拍摄完!”
导演又带了其他嘉宾来探望他,谢拾顿时慌了手脚,匆匆把手机挂掉,用毛巾在卫生间浸了点开水就往额头上敷。
“嘶。”
他额头被烫红一大片。
门被敲了好几遍,廖金金迟疑道:“不会病得起不来了吧。”
沈旬跟在后头,手插裤兜,眼帘垂下,脸上神色不明。
导演闻言大惊失色。
老戏骨谭兴的话分量比较重,他拿主意道:“要不找经理拿房卡?”
房间里的谢拾贴在门边听他这样一说,赶紧几步跳上床,将敷在额头上的热毛巾塞进被子里头。
一行几人进来时,他正躺在床上,面色潮红,身上隐隐有汗渍。
廖金金想展示她温柔善良的一面,赶紧上前一摸,触到谢拾的额头,手触电般的弹开。
“哎呀,不行了,这至少得四十多度了,得赶紧去医院!”
谢拾:“……”
廖金金说完就试图将谢拾扶起来,她身体弱小,又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,一时不慎,不小心扭了下脚,她揪着谢拾的领子,连带着谢拾一起从床上摔了下来,好在他衣服穿得整整齐齐,也没露点什么的。
廖金金眼珠一转,双手撑在谢拾胸口,缓缓地以一个痛苦又极具美感的姿态爬起来。
谢拾刚支起的上半身一下子被她压了回去。
谢拾:“……”
沈旬看着被廖金金压在身下的谢拾,脸色有点不好,他不想和谢拾待在一起七天,但这并不代表他同意谢拾用如此愚蠢的谎病办法来离开节目。
“我送他去医院。”
沈旬绕过摄像机,单手将廖金金拎起来,另一只手从衣架扯下谢拾的外套披在他身上,他的手在被子里触到了一条湿热的毛巾,立马不动声色地塞进外套里。
他揽过谢拾的腋下,一言不发地带着他往外走。
谢拾一个大男人被他用这种姿势架着,有点不舒服,刚想挣扎,胳膊就被沈旬捏了捏。
沈旬冰冷的眼光扫过来,眼神中的含义十分清楚:这种时候谢拾要是不做出虚弱的样子,谎言被当众拆穿,等待谢拾的可不会是什么温柔的局面。
谢拾立刻安静了。
导演赶紧吩咐摄像师对着两个人的背影大拍几张,准备回去后添几个粉红泡泡,两大帅哥基情四射什么的可是一大卖点!
做戏就要做到底,沈旬冷着脸将谢拾塞进车子里,将藏在大衣外套下的热毛巾往后座一甩,动作可以用粗暴形容。
谢拾有点不安,侧头问道:“去哪里?”
沈旬发动车子,踩下油门,车子登时犹如离弦之箭飚了出去,谢拾没有系安全带,头撞在后背椅上,顿时痛得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。
沈旬眼角一瞥,看见他揉着头半天不说话的样子,心里头涨起来的恼怒不知怎么地,像是被戳了一个洞的气球,不停地往外漏气。
“别装委屈!”
“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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