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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竟有此事?”
容予担忧道:“这也太危险了,真是不堪细想,我看往后指挥使去外埠办案,夫人还是别一道去为妙。”
丁宝枝笑道:bbzl“我也是这么想的。”
去要茶水的张平回来了,出乎意料的是跟他一起回来的,还有薛邵。
见是他,丁宝枝和容予先后离了椅子。
张平站在薛邵边上被衬得更像个没发育的孩子,唯唯诺诺端着盖碗不敢吱声。
丁宝枝见薛邵右胳膊果然染了血迹,上前道:“你去哪了?建安王妃说你在流云小筑,我过来却没有找到你。”
薛邵面无表情转向容予,“容太监也是听了王妃的话,来这儿寻我的吗?”
丁宝枝闻到好大一股醋味他到底吃什么长大的?醋泡火药?容予笑道:“指挥使说笑,我和夫人是在这儿偶然碰上的。”
丁宝枝只得拉上薛邵小臂,“既然找到你了,那我们就回席上去吧。”
她掌心一点也不热,是在这更深露重的园林里久坐不动的缘故,那点冰凉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达给薛邵,熄了他的无名火。
分明是个宦官,怎能叫他如此气不过?丁宝枝朝容予微一颔首,拉过薛邵出了小筑。
目送他二人背影隐入黑夜,容予拿过张平托盘中的茶杯喝了一口,启唇问:“还喜欢张平这个名字吗?”
“儿子十分喜欢。”
容予白皙的手拍拍他后脑勺,“好好用着,别辜负了指挥使夫人的一番美意。”
屋子里间的布帘后边发出响动,一双赤金盘璃的锦靴踏步而出。
靴子主人哼笑了声,“容太监与薛邵的女人竟也有过一段交情。”
张平本就端来两杯茶,一杯给丁宝枝,一杯给容予。
容予让他将多的那杯奉给里间那位,“聊这些太浪费时间了,我们还是说说曲州失利的事吧。”
那厢丁宝枝跟薛邵出了流云小筑,默默跟在他身后回到山雨厅。
桌上男人们都已经走光了,说是在梁国公的书房小坐说事,留女人们在一块儿看戏谈天。
看样子书房那边完事也就该散了,薛邵只和建安王妃打过招呼便领着丁宝枝出府。
方阿宁傍晚赶来马车,这会儿正在角房跟车夫们一块儿吃席侃大山。
他做常服打扮,没人知道他真实身份是锦衣卫,勾肩搭背聊得酣畅。
见薛邵和丁宝枝从里边出来,方阿宁赶忙干了碗里的酒,又往嘴里塞了块蹄髈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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