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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丁逸柳这会儿再也忍不住了,出列拱手言道“老父母请容学生有话要讲!
丁一山买来沈家煤炭一事,证据确凿。
可沈家煤炭这里,只凭何瑾装神弄鬼搞出这什么灰烬一事,实难令人信服!”
“更何况,沈家三日来卖出的煤炭不下万斤,可又有谁能保证,她名下所有的煤烬都是如此?说不定,这就是何瑾故弄玄虚,混淆是非,想逃避人命重责!”
这时,刘不同也跳了出来,附和道“不错,丁生员言之有理。
卑职适才便说了,沈家既然是用秘法改制毒炭,难免良莠不齐。
区区灰烬不同,不能说明什么。”
姚璟遭两人如此一逼,不由被架住了。
眼神儿不由望向了陈铭,可陈铭只能又将眼神儿望向了何瑾。
何瑾也只能微微一叹,在科学不昌明的这个时代,明知丁逸柳和刘不同是在胡搅蛮缠,但也无计可施。
不过,他也早料到了这种情况。
于是便上前拱手言道“师父,这煤炭一事,两方各有道理。
明显其中一方乃诬告,既然敬酒不吃,只能吃罚酒了!”
跪在地上的沈秀儿闻言,不由猛一抬头,不敢置信地望着何瑾好你个没良心的,刚才我还不打击你这贪财好色之徒考功名,你也笑得甜蜜蜜,还夹菜给人家吃这会儿到了关键时刻,反口就把本小姐给卖了?
堂上的姚璟这会儿也心中窝火,因为谁都知道,打官司用刑自然是要先从被告开始的。
何瑾主动提出了用刑这一条,摆明了是要牺牲沈秀儿,断尾求生!
刚公开他这个弟子身份没多久,想不到何瑾就来了这么一出儿这简直无情无义、狼心狗肺,是在狠狠掴自己的脸!
可没等沈秀儿和姚璟表态,一旁的丁逸柳倒是又开口了“老父母,这狗才终于说了句人话!”
“不过,我等状告的,可是何瑾勾结沈家贩卖毒炭。
这丁一山之死,何瑾才是幕后真凶!”
说着,他不由望向何瑾,阴冷冷地一笑“故而,既然要动刑,也当给这狗才上刑才是!”
姚璟闻言,当即一拍惊堂木,道“准了!”
沈秀儿这刻,却是又不由脸色大变虽然暗恨何瑾刚才抛弃了自己,可真想到这家伙要受刑,心中还是忍不住升起一片担忧牵挂。
但何瑾只是幽怨地瞅了姚璟一眼后,随后便嘚瑟了起来“丁秀才,你想多了吧?我说用刑,是要给这丁氏用刑”
“哼,丁氏乃苦主,哪有案情不明,先给苦主用刑的道理?”
“可若她做了伪证呢?”
何瑾脸色一冷,才挥手道“火儿,将证人带上来!”
话音刚落,便见刘火儿带着几个寻常百姓的人上堂,开口道“大老爷,这些人是何令史交代,从丁氏娘家那里带来的。
他们都可以作证,昨夜和今早,并未看到丁氏出现在娘家”
姚璟这才恍然大悟,明白之前刘火儿为何会去了那么久。
再看何瑾,不由更心生歉意,怒火自然就转到了丁氏头上“好你个大胆泼妇,人命要案也敢作伪证,看来那二十下掌嘴,你是一点不长记性!”
这一下,丁氏更是目光惨然,哀求不已地望向丁逸柳“丁相公,这,这可怎么办?”
可丁逸柳一时慌乱后,却只是又狠狠地盯向了丁氏,目光凶狠而霸道“你问我干甚,又不是我指使你来告状的!”
一时间,丁氏仿佛被人抽了灵魂般一样,整个人都瘫在了地上。
可最后,还是紧紧抿着红肿流血的嘴唇,竟不打算再发一言。
而这个时候,何瑾的一颗心也不由渐渐往下沉他真没想到,这案子竟如此难缠!
先是一众秀才大闹公堂,一波三折。
好不容易熬到一个傻婆娘,却似乎还被丁逸柳抓住了把柄,宁愿受刑也不敢吐露实情()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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