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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远的声音打着转传到周子舒耳朵里,他将染了血的手帕藏进怀里,舔了舔苍白的唇露出一点笑意,看着从门口几步小跑进来的温客行“你别跑,摔了你事小,摔了我的酒,这辈子便不要上我的床。”
温客行眼角一耷拉,嘟囔一句阿絮好狠的心。
温客行不知道,周子舒已经没有味觉了。
酒入喉,除了蛰痛他口中自己咬出的伤口,便是穿喉过,愁更愁了。
曹蔚宁追着阿湘不放,甚至一路到了鬼谷,温客行三番四次的恐吓说挑一个月黑风高夜去取人性命,那小子还是执迷不悟,一颗心全系在了阿湘身上。
“天底下怎么有这么不知好歹的人!”
温客行侧躺着,手里玩着他的头发,打着转转。
周子舒斜他一眼:“你就知好歹了?”
温客行一噎,确实,他俩现在能滚到一张床上,全靠温客行这个打打不走,骂骂不脱的,不知好歹的缠郎。
他讨好的嘿嘿一笑,俯身在周子舒唇角吻了一下:“你我是两情相悦,跟那小子可不一样。”
周子舒懒得理他,温客行这厮是给点颜色开染坊的人,只要他搭一句腔,今天晚上就不仅仅是盖着棉被纯聊天这么简单。
“你也别管人家俩了,我看阿湘对曹蔚宁也不讨厌,年轻人的事,便叫人家自己解决去吧。”
温客行顺从的点点头,曹蔚宁那小子虽说文武皆是半吊子,可对阿湘是一往情深的,他吓了几次都不走,也看得出那小子情根深种。
周子舒的头发被温客行玩的打了结,他拿着那一撮已经缠死了的发尾,笑里藏刀的看着一脸怂样的温客行:“想个办法,要么今晚滚去书房睡。”
温客行顿了顿,随即下了床,周子舒瞧着他的背影,走的慢慢吞吞,形单影只的,连后脑勺上都写满了可怜。
要么…把他叫回来算了。
就在周子舒快要开口的时候,温客行却从烛台上拿了个剪烛心用的银剪子,脚步一转,又走了回来。
只见他将周子舒那截打了死结的头发一下剪了下来。
周子舒反应过来眉毛一皱,这狗玩意竟然敢剪他头发?还未等周子舒将狗玩意一脚踹下床,温客行又将自己的一缕头发剪了下来,放了剪子,将自己的头发系在了周子舒那截头发上,打了个死结,看了看似乎嫌不够,又打了个死结。
他扽了扽,确定再解不开了,才将那两捋紧紧缠绕的头发举在周子舒面前,笑的又乖又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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