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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若不喜欢我,为什么不惜忤逆兄长,也要把我抢过来?”
谢灵玉也急了,支起胳膊反驳道,“谁想抢你了?那日我要救的人是花奴,你平白无故来凑热闹,我还觉得你偷偷摸摸喜欢我呢。”
温芷沅不语,许是女孩子羞了,难堪地避到一边。
谢灵玉暗自琢磨着可能有人害他,但他又抓不到证据,暂时难以言说。
他满不在意地说,“你也不用委屈。
不想嫁我好办,我还不想娶你呢,过些时日咱们就和离。”
温芷沅颓然,埋怨地说,“和离有什么用,我的名声都被你毁了。
我恨你一辈子。”
谢灵玉道,“随你。”
他真觉得温芷沅心眼儿小,那点子聪慧全都用在毫无意义的内宅争斗上了,怎么就不跟他一起想想,到底是谁害了他们?那日他和她都在不知情下饮了催欢之物,怎么可能平白无故,定然是有人暗中谋划一切。
最大的利益者,也一定就是谋划全局的人。
谢灵玉苦思冥想着,越想越乱,越想越睡不着,若真是那人害了花奴,他连怎么跟那人拼命都已经想好了。
房间门窗关得紧,凉爽的夜风吹不进来,屋内凉席黏身,一片燥热。
谢灵玉翻了个身,浓浓叹一声。
却听身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——温芷沅那女人倒是能吃能睡,这就着了?·青州道。
张夕从六月里就往琼州去,走了将近一个月,才刚走到了青州。
青州凄风冷雨,地处潮湿,常常浑身生跳蚤,痒痛不堪。
张夕本一头乌黑的长发,短短一个月的工夫就剥落了许多,也白了许多。
他身上戴着枷,本以为今日又吃不上饭了,官差却将一个红彤彤的喜饼递到他跟前。
“吃吧,长安城的谢氏大婚,特意给你送来沾喜气的。”
张夕一愣。
谢氏?巨大的痛苦袭上心头,浑如剜心。
他惦记的女子,最终还是嫁给了那人。
张夕吃不下去喜饼,赌气似地丢到了一旁,宁可饿着。
·翌日天亮,谢府的崔嬷嬷来叫早。
新婚有红包~v前三章都有标注:有情芍药含春泪,无力蔷薇卧晓枝一句出自宋代秦观《春日》新妇他一来,温初弦的睡意一瞬间就消褪了,皮肤激灵灵地起了层鸡皮疙瘩。
她心有余悸地回忆他昨夜是怎么把她按在被褥间,如时起时伏的风暴,弄得她骨头都快碎了,上酷刑……她恐惧摇摇头,不住地向后缩。
那一身的吻痕,颜色到现在还深得很,一点没消呢。
她这般白兔似地惶恐,反倒勾起面前男子的兴致。
谢灵玄轻轻一伸手便勾住她的脖颈,将她往自己身上一带,不无变-态地说,“别浪……你越这样,我就越想把你毁了。”
温初弦难堪地撇撇唇,脸色铁青。
这算倒打一耙么?谢灵玄坐下来,随意拿胭脂涂在她淡粉色的双唇上。
他兴致正浓,描描画画,左右是玩谑她的那点美色,根本就没用心给她打扮。
崔妈妈绷着嘴在旁边看着,虽然心下焦急,却也不敢吭声。
温初弦不悦地拂开他的手,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谢灵玄无动于衷。
玫红柔腻的胭脂外染在温初弦的唇角上,他凑近来品了品,“原来胭脂是这般味道,不是甜的,竟是苦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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