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各种猜想掠过林邻凤的心底,她有些拿不定主意要不要继续刺激床上这个瘦了一圈的温室之花,就想做一个反覆无常的人,听起来还蛮像是恐吓人的,以前的她绝说不出这种轻浮而无礼的话。
不一样了,这个继女哪里变得不一样了!
得出这个结论的林邻凤不自觉地夹紧食指和中指间的烟头,暗暗思忖,现在对她说话是否需要小心一点?毕竟,目前去惹恼她确实没什么好处。
以前,林邻凤还有钱的时候,乔呈镕对她颇为尊重,她在这个家的地位很稳,如今,那个全身心地投入仕途中的男人,不知何时已经变得比她更冷血了。
权衡一番,她站了起来说道:“识时务者为俊杰。
姚池玥那种对象,整个鹭州也没几个。
你最好听你爸的话,别给他在这紧要关头扯后腿。”
乔孟笛知道她所谓的扯后腿是什么,现在乔呈镕在鹭州的呼声很高,很有希望当选下一任行政长官。
可是,她才懒得管他的仕途,她只觉得林邻凤的烟味特别呛人,于是开始不耐烦,“你快走吧,我要休息。”
“快走?”
林邻凤的声音变得尖锐起来,“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妮子,也不看看你现在睡的是谁的地方?我再提醒你一遍,能把老娘从这个屋子里赶走的人,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的——”
……乔孟笛觉得她的声音很烦人,不想再理会她,于是躺了下去,一个翻身,背对了林邻凤,任她继续鬼叫。
她还继续嚷嚷着,就像想挽回一点点颜面。
乔孟笛想堵住她的叫嚣,便倏地拉上棉被,把自己整个儿盖住,毫不掩饰她对林邻凤的嫌恶。
林邻凤觉得独角戏怪没意思,也就停了声。
一会儿之后,乔孟笛听到她离去的脚步声,那脚步声跟来时的抑扬顿挫变得不同,似乎有些摇摇晃晃的不稳当。
关门声落定之后,屋子又恢复了安静,乔孟笛从柔软的棉被里钻了出来。
就算非常急于想确认是不是在做梦,顾及这饿了五天的身体,她还是不敢贸贸然出门,打算先养一天,明天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出门,不然,晕倒街头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。
林邻凤虽然离去了,屋里的烟味还没散尽,还是呛,于是乔孟笛起身下了床,把窗户开得大一些好让空气流通。
这一来一回,走路果然还是有些飘,在床上坐下去的时候,乔孟笛觉得眼前头顶都在冒金星。
绝食可真是太伤身体了,再年轻也抵不住啊。
唉,得再躺一躺、缓一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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