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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下不是干等的时候,应该去寻他才是。
谢樱时心里这里想着,身上却使不出一丝力气,迷迷糊糊像是累极了。
但她终究还是醒了过来,费劲地睁开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。
天光射入瞳仁,朦胧看到窗边来回踱步的男子。
她惊喜交集,差点欢声叫出来,但很快便瞧出那不是狄烻的身形动态,满腔失落立时化作鼻息间的呻吟,幽叹而出。
正自愁眉不展的秦烺却听得分明,脚步一顿,转头望过来,见她真的睁了眼,当即挨到榻前,一脸兴奋莫名。
“我的老天爷,你可算是醒了!”
“怎么是你,咳咳……”
才刚开口,谢樱时便觉心口针刺似的剧痛,更被喉间咸腥的血气呛得咳嗽起来。
“快别说话了,方先生说你伤了心脉,若再出什么岔子可不得了。”
秦烺赶忙扶她躺稳,掖好被子长出了口气,看她的眼神也渐渐玩味起来。
“不是我,你以为是谁?都这时候了,还想着那姓狄的?”
谢樱时不爱看他提到狄烻时的轻慢样子,本想回句嘴,但看他眼眶泛黑,一脸疲惫,右边眉角处还有一道将将结痂的伤痕,涌到唇边的话又咽了回去。
秦烺像也只是习惯性的随口揶揄,叹了口气:“醒了便好,安静静养,其余的少操心。”
他倒了杯水端过来,扶着谢樱时稍稍坐起身,又在她背后垫个软囊。
温热的水刚一进喉,就像滚油灌入般,痛得谢樱时浑身一紧。
她缓了口气,捧着那杯水四下里瞥了撇,瞧出屋子有点眼熟,就是洛城秦府的一处院落。
母亲是不会带她回中京的,皇甫家早就不再来往,大约也只有这里了。
谢樱时隐约记得昏迷时她同谢东楼争吵,说要将自己带走,思来想去,也只有她隐居的那处别苑。
用意也只有一个,就是让自己再也见不到狄烻。
“我去叫阿舅和舅母来。”
出神之际,秦烺接过她手中的杯子,转身欲走。
“谁也别叫!”
谢樱时顾不得咽痛,冷冷地叫住他。
秦烺回头一愣,知道她的心思,拉了张椅子坐到榻边,一脸审视地打量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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