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丰毅驹说:“都查清楚了,一个也不能少。”
监理师问:“怎么,你们怀疑是我们设计团队出了问题?”
“尸体全都在垫层以下,”
关铭指着下头的土坑说道,“一般隔两米多厚的垫层尸体压不了这么碎,这是从你们垫第一层的时候,就已经埋下去了。”
关铭说:“只要开始填方,就不存在挖开埋尸,他刨开了怎么压回去?”
郑余余说:“六年前这块还没开发,哥,晚上压路机来作案也没人能发现吧。”
“那简直更好查了,”
关铭乐了,“你查查全市有多少人有能开压路机的驾驶本,如果真是这样,凶手就在其中没跑了。”
丰毅驹说:“那车不是一般的声大,而且这种工程都有守夜的,从实施上也不可能,我也倾向于觉得,是图纸泄露了,有人知道这边要修路,想彻底毁尸灭迹。”
“你觉得可行吗?”
关铭看了一眼监理师。
监理师觉得是胡闹,但是再一想,只能说:“新挖的土和周围的自然的土不一样,如果是专门勘测就会发现,但是施工队现场施工就不会这么仔细,怎么说,你说的这种情况,理论上不允许存在,但是实际上,也有可能。”
出了这种事情,主要责任人都难逃追责,几人都理解监理师不愿意承认的心情,但事实已经发生,如此恶劣的案件面前,推诿没什么意义。
郑余余说:“你觉得是还未开工前就动手了,还是开工后,等工人把地掘开了才动的手?”
“这得问你,”
关铭笑着看向监理师,“这条路从刨开到开始填方,用了多久?”
监理师:“只要开始动工,除非阴天下雨就不会把这块地方晾着,一天开多少工人工资,根本不能耗,料运回来就填方,几个路段同时施工,这块儿应该是没离过人。”
郑余余:“就算是等路刨开了,趁着天气原因停工,或者是天黑时埋尸,这个人应该也是清楚施工现场的流程的,知道什么时候埋下去最合适。”
关铭说:“差不多就这个思路,去查吧。”
郑余余心情不错,干活去了。
下午的时候受害者家属的问询都结束了,刘洁拿着文件夹去找卢队,卢队不在,说是去带着人重回现场,看看有没有微量物证,刘洁拐了个弯,去找了关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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