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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方余,你这是什么运道?白捡了商家的女儿,帝王的女人?”
方余横着眸子扫了那人一眼,然后晦气地骂咧了一句,引得众人哈哈大笑。
似乎笑他到手的天鹅飞走了。
靳修下榻的地方是郢城的城主府,秦埕一早就将最大的院落给他倒腾了出来,所有的物件全部换新。
“此次突至,叨扰你了。”
“能为陛下鞍前马后是微臣的福气。”
“此地也没有外人,你就莫要同朕打马虎眼了。”
靳修斜了他一眼,二人年少的时候可是相遇过,他不相信秦埕能将两人的相识相遇忘得一干二净。
“陛下此次匆忙前来,可是因为那位商姑娘?”
“不过是逃跑的大花猫罢了,遇到了困难挫折自然会回来,朕此次前来是想要问你一件事情。”
“还请陛下明示。”
“打朕登基后,已经明里暗里同你说过好几次,想要让你入朝为官,可你似乎并无此意。”
“微臣才疏学浅,实在是扛不起陛下给予的重任。”
“秦埕,你可看到了那个船娘?”
“是。”
“既然如此,你还不明白朕的心意?这郢城的一草一木,一人一事,朕都可以为你保留。”
“陛下,微臣也曾经说过,郢城是微臣的一切,微臣的一切都在郢城。”
秦埕的态度仍旧坚定,靳修的允诺并未打消他的防备。
“朕以为,你不会拒绝。”
靳修神色平淡地望着秦埕,他自认为已经给足了秦埕面子,可秦埕心中似乎并不这般作想。
“好了,朕会在郢城待一段时间,到时候你再给朕你的答案。”
靳修说完朝他挥了挥手,秦埕知晓他已经没有和自己继续扳扯的耐心,只得轻声退去。
秦埕刚刚离去,靳修便命兰妃将商雪羡带了过来,瞧见她站在中央位置傲如松柏,半眯着的眼眸更是散发着冷光。
“你倒是本事渐长,越来越不怕死了。”
他现在还记得新婚夜时的祈求与泪水,而今才多长时间?眼泪对于她来说已经绝迹,祈求更是不见了踪迹。
“人总要死的,就算是高高在上的北魏陛下也逃不过这一天。”
外面路过的兰妃一个趔趄险些跌倒,这商家嫡女的脑袋装得是瓦片吧!
这个时候,居然还惹恼他?
靳修的脸色果不其然地冷了下来,这是他自从登基以来,第一个敢当着他的面诅咒他早死的人,恐怕在她的心中连投胎的机会都不想给自己留下。
“过来。”
“还请您杀了我吧!”
“商雪羡,你之所以想死是觉得王枕心里面有你,此生无憾是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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