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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碎骨,”
叶予白蹙起眉头,想了想就出门去:“我去叫吹雪他们。”
让两个孩子看这些东西本来是不合时宜的,可惜在座的人中只有一个西门吹雪曾经生活在西域,又对这些事情了解极多,眼下也只好请他多多看上一些了。
西门吹雪过来的时候,展昭已经将那些碎骨放到了旁边,李慕嵊正在问着:“官府怎么说?”
“官府没说什么,”
展昭道:“只是说暂且不要声张,避免城中混乱。”
曹炎烈素来是个怕出问题的人,他能给出这样的理由,李慕嵊倒是也可以接受。
只是白玉堂的神色却是明显的不愉,在江湖中人看来,这样的举动确确实实是有些接受不能的。
更何况白玉堂是个如斯桀骜的人。
李慕嵊微微笑了笑,然后看向匆匆赶来的西门吹雪,他的手中执着一柄长剑,面上肃冷。
在看到展昭的时候,西门吹雪的目光明显地亮了起来,复又默然沉寂下去,他看了一眼旁边放着的碎骨,眼底有些不解:“这是异花教的东西。”
李慕嵊早有所预料,此时也不过是挑起眉梢问道:“异花教为何要人的碎骨?”
“是为了做法,”
西门吹雪说道:“可是这种法术已经失传已久,据说只有古老的异花教护法才会用。”
“那么……”
叶予白蹙起眉问道:“这种法术的代价是什么?”
没有任何法术是不需要代价的,你想要别人失去什么,自己首先要想清楚能割舍掉什么。
叶予白问了出来,西门吹雪却是摇了摇头:“这件事除却异花教中人,旁人却是不知的。”
“之前给田元用的药,能给异花教的折生用么?”
李慕嵊忽然问道。
西门吹雪默然摇头:“不成。
他身体中抗药性极强,异花教中人都是如此。”
那么眼下就只剩下一条路,就是在田元尸体入城的时候,设法寻出西羌族人的动向。
毕竟田元的身份在西羌族也算是尊贵,没道理西羌族人来都不来的。
“我现在只担心,田元或许根本就是个弃子,”
叶予白道:“如若是西羌族人根本不在意他的话,那么线索就断了。”
“应当不会如此,”
李慕嵊淡淡道:“更何况,就算是断了也无妨。”
叶予白有些讶异地看过去,就见少将军霸气非常:“反正来的时候也是没有任何线索,大不了就是从头再来。”
尽管这根本就是为了给人宽心,叶予白还是成功地被逗笑了,他伸手极为自在地揉了揉李慕嵊的发梢,然后笑眯眯道:“嗯。”
展昭看了一眼白玉堂,眼底分明含了些许促狭笑意。
白玉堂素来清冷的眉心染上一丝无奈,然后微微偏开头去。
这位少将军和旁侧那位的相处模式,倒是与自己和展昭有些相像,白玉堂淡然想着,冷峭的眉眼之间默然似是笑意。
很显然,他自己是浑然未觉的,手依旧在刀上轻轻握着,目光闲暇而肆意。
“田元尸体入城一事,”
习子渊跑过来禀报道:“曹将军回复说明日就好。”
“好,”
李慕嵊肃然道:“我们也该快些筹备了,不能打无准备之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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