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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。
冯兰心里憋了一股气,怎么想都不痛快。
照顾老人小孩,那是她应当应分的,忽然来这么个肩不能扛、手不能提的娇小姐算怎么回事。
而后。
勤俭到有些抠门的公公陈顺竟然破天荒地买了新被褥、枕头……看着那套新用具,冯兰又酸又气。
陈红兵的工资不低,她倒不是心疼那点钱,就是单纯地心理不平衡。
冯兰想买点新东西,陈顺只会唠唠叨叨地劝她再补补,能用则用,不要乱花钱。
现在一个还没来的外人,眼看要骑她头上去了……舒安来的前一天。
陈顺为了给她接风,买了不少吃的。
他们八岁的女儿陈雯捻了块桂花糕吃,被陈顺瞧见,好一顿数落,说那是给客人准备的,先吃是不礼貌的。
冯兰彻底爆发了。
晚上陈红兵回家,两人在屋里吵了起来。
气急之下,冯兰说话不经大脑,“她家早不是掌柜了,爸还上赶着伺候她……”
话没说完,她左脸一辣,挨了一记巴掌。
陈红兵在盛怒下扬起手,下落的瞬间又清醒过来,虽来不及收回,但稍控制了力道,手从她侧脸擦过,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。
可冯兰却不是这样想的。
陈红兵闷声:“对不起……”
“你打我?!
你为了她打我?”
冯兰毫不客气地推了他一下,“这个家到底谁是外人?我看我和雯雯才是外人吧?”
陈红兵心里有愧,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句整话,就任由她骂。
隔壁房间的陈雯同样是不痛快。
坐在床边,垮着小脸,五官皱成一团。
她原本是和姑姑陈红梅住一间房,今年陈红梅出嫁,她以为她能独享一间房了,没想到又来了个小阿姨?陈雯走到给舒安铺的新床前,张开手臂,往后一仰,呈大字型地躺在新被褥上滚了好几翻。
听到外面平息不下的响动,陈顺站在客厅,拿着拐棍在地上用力一杵,敲出一声脆响。
屋内顿时安静了。
几人抿唇,同时看向他。
陈顺咳嗽,“安安是我看着长大的,就和你们的亲妹妹一样。
这个家没有谁是外人。
谁要是再吵吵闹闹的,就给我滚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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