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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照眠抱着枕头,裹在米白的小毯子里,脸上的潮红还没散,乌溜溜的眼睛锁住他,不知道看了多久。
陆辞背对他们,在冰箱的冷藏室里拿东西。
oga见他望过来,勾了勾嘴角,露出一个讥讽的笑。
唐意远站在原地,两条腿灌了水泥,他意识到其实姜照眠的恨不比他的少,ao的占有欲是最脏的本能,与生俱来的罪。
冰箱门合上,陆辞掉转身,姜照眠蹭到床沿,瞄到他手里的东西,抿了下唇,“痛,不喜欢。”
陆辞拆开一次性的无菌注射器,“最后一针。”
打完就要回家,姜照眠绞着被角不搭腔。
“手。”
姜照眠看他一眼,不情不愿地伸出白嫩的胳膊。
陆辞指尖摸上他肘窝,找了下静脉位置,扎完止血带,一手固定住,针头抵着推进去。
吸尽药液的小瓶放在床头柜,唐意远视力不弱,眯起眼去看,是普通的镇定剂。
小诊所开出的药单里的常客,疗效粗糙而猛烈,对机体的刺激性大,有几率出现的副作用往往不可逆,跟宝州医院精确配置的几盒口服药天壤之别。
他一阵颤麻,扑上去扯陆辞的胳膊,急促地说:“哥!
你疯了?”
针筒早就空了,陆辞侧过身避开他,把东西丢进垃圾桶,眼皮撩了下,“又怎么了?”
唐意远不可置信看着他哥:“你给他打这个,万一出事了有命赔吗?”
诊所里第一次注射这种药的小孩能鬼哭狼嚎一个上午,四五十的男人也有受不住掉几滴泪的,他没想到陆辞就这样让姜照眠活生生熬了下来,喉咙一紧,连血都要凉了。
“死不了。”
陆辞一只手喝水,另只手轻轻按着姜照眠的唇角,oga张了张嘴,不自觉要去舔,殷红的舌尖与雪白的虎牙一闪而过。
他微微避开,姜照眠像是急了,睁大眼看他。
“碰了药还没洗,不嫌苦?”
陆辞掰过他的小脸,抵着酒窝的位置摩挲了会,又移到下巴,指腹缓缓地蹭,像在拨弄一只猫。
粗糙的薄茧刮过皮肤,激起又痛又麻的快感,姜照眠蹙着眉低低喘息,他被彻底干透了,一点轻微的刺激就能逼得他绞紧双腿。
大雨噼里啪啦打在玻璃窗,晕出一个个青钱大的圆,那股泥土的腥气全扑上来,唐意远几欲作呕,猩红的眼死死盯着显然情动得不正常的姜照眠,一开口问的却是他哥哥:“你标记他了?”
他闻不到房间里任何一个人的信息素,像有一道看不见的墙挡在中间,挤压得人呼吸困难,他快要待不下去了。
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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