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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敢说,不敢忤逆,受了委屈也只能咽下去,不敢闹。
唉,人弱小了,连替自己委屈的底气都没有。
可见,想要尊严,就得强大,除此之外,没有捷径可走。
瑟瑟正无比深刻地剖析自我,却见远处母亲已和沈昭说完话了,她仔细观察着,见守军和禁军各自退下,并没有再起冲突。
稍稍舒了口气,她领着婳女出去。
沈昭本在和傅司棋说话,余光瞟见瑟瑟走近,心思一转,捂住胸口,似是疼极地呻|吟了一声,踉跄后退了半步。
瑟瑟忙去扶住他。
那厢兰陵公主已交代月离把慈凉寺中的温玲珑接下来,送进了马车,冷淡至极瞥了一眼沈昭,道:“回公主府换身干净衣裳再回宫吧,同室操戈,没得让旁人看笑话。”
话里带刺,可刺已经软了,只有讽意,不具杀伤力。
起码母亲还承认她和沈昭仍旧是‘同室’。
瑟瑟更加放心,扶着沈昭把他交给傅司棋,独自上了马车。
傅司棋一手搀着沈昭,一手指挥禁军给他们牵马,默了许久,终究没忍住,道:“殿下,您能不能别这样!
刚才您带着伤,脸不红气不急,一扫腿能踹倒两个大汉。
可一见温贵女就跟个柔弱书生似的,捧心喊疼,几欲倾倒,您也太能演了。”
沈昭斜睨了他一眼:“闭嘴!
滚!”
他也不想演得这么矫情,可看瑟瑟那样子,明显就是生他气了。
沈昭过后仔细想,觉得今天这一招所谓借刀杀人当真是太冲动了。
徐长林算什么?不过是个匆匆过客,迟早是要回南楚的。
他只要耐心等着,瑟瑟迟早会嫁给他。
唉,出这么一招,倒显得自己心胸狭隘,容不下人了。
沈昭在马背上颠簸来颠簸去,心中连连哀叹,原来男人也会被嫉妒冲昏头脑,继而昏招频现,错漏百出。
太子殿下一番深刻自省,几乎快要把自己比作那成日里在后宫费尽心思争宠的嫔妃,陡听马声嘶啸,公主府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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