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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何况,伪装就是伪装,假的成不了真的。
除非她真是个天生的演员,能够全天候、对所有人都表演.如今在她长期如此的情况下,除了最顽固、最不吝以恶意揣测他人的,都不会觉得她是伪装了。
而这个时候,尊敬就随之而来了.这个时代,虽然社会风气是极端社会达尔文主义的,真就是不怕你坏,就怕你弱。
但无论是从风俗道德、宗教教义,还是人内心的那一点儿希冀说,总是会尊重真正的善良与温柔的。
甚至坏人也是这样,毕竟坏人也不会希望身边一堆都是坏人,还是想生活在善人,或者至少正常人圈子里。
“是啊,多好的运气!
就因为她是长女。
而你,即使你也是巴尔扎克家的女儿,有同一个父亲,命运也截然不同。”
巴尔扎克伯爵夫人认同自己女儿的话。
她的心里确实是怨恨的,既怨恨路易莎没有夭折,也怨恨巴尔扎克伯爵。
同样都是女儿,为什么如此偏爱长女?召回长女,一下叫小女儿的命运从云端跌落——她也不会想,路易莎本来就是长女。
她只会想,过去那么多年路易莎都在修女院,所以布鲁多就默认是伊娃的(如果没有儿子的话)。
现在路易莎回归布鲁多,是‘抢’了伊娃的东西。
“听说布鲁多的贵族也在称赞她。”
伯爵夫人想到最近外面的传言,更加不平了。
“那不过是一些人特意传的讨喜小话儿!
用来奉承路易莎的。”
伊娃斩钉截铁道:“布鲁多的封臣们,谁会对一个女领主满意?他们恐怕还没做好准备,受一个女人领导哩!”
说这话的伊娃显然暂时忘了,哪怕不是路易莎继承布鲁多,而是她,同样也是女领主——当然,这也可能是她知道自己不太可能和路易莎争了。
所以只管挑剔路易莎,而不用预设自己成为女领主的立场。
现在要她成为布鲁多的继承人,唯一的办法就是路易莎死了,然而这件事很难。
别看各种宫廷阴谋精彩的很,无论是发动政变、武力夺权,还是暗室下.毒、见血封喉,再不然对着‘君王’想办法,上演一出‘后宫女人大戏’.都是路子。
但实际上,能做到那些事的人很少,自身实力、天赋,还有运气等,缺一不可。
这种事真的那么容易,还有什么秩序可言?传的很热闹,某种意义上也可以说明少见了,毕竟‘狗咬人不是新闻,人咬狗才是’。
总之,巴尔扎克伯爵夫人和伊娃母女,是不具备相应条件,也没有那么大胆量的。
而且路易莎也知道继母和姊妹怨恨自己,出于后世对宫廷斗争烈度的夸大,也有所防备——就算伯爵夫人母女真的突发奇想,以前不敢做的事打算去做,也不大可能威胁到路易莎了。
路易莎此时此刻,只安心笼络能笼络的人,发展一些自己的心腹和人脉,另外也做一些实事。
某种意义上,她现在和城堡里的青年贵族男女游戏,也是在笼络人(虽然她本身也有日常游戏取乐的需求)。
“.是的,过两天城里要举行大礼游行,我当然会去参加。
只希望那是个好天气,听有经验的人说,明天起就不会下雨了,至少最近不会。”
路易莎在身边的年轻贵族问起这件事时,和气地回答。
‘大礼游行’可以说是此时非常常见的活动,任何宗教节日、庆典都可能伴随主教领导的全城游行,这就是‘大礼游行’了。
不过这种游行的级别和规模有大有小,有的能让远方的信众走上几个月的路去参加,有的本地居民也参与者寥寥(不见得是缺乏宗教热情,而是地方贫穷,撑不起‘神圣’的排场)。
这次他们说到的‘大礼游行’,为的是‘四旬期’。
所谓四旬期,就是复活节前四十天的斋戒期。
虽然中世纪多的是斋期,最多的时候,一年之中多半时间都要守斋——总共有四个长时间斋期,每个都有四十天之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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