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尾巴又垂了下来。
卫曾谙无言,颇为无奈,忍不住就嘴角一勾,弧度极小的一个笑藏在清俊里。
从很早以前开始,卫曾谙对上徐寒,就是没有办法的那一个。
虽然众人都习惯把这归功于徐寒穷追猛打,但任凤洲亲眼目睹了他们初次见面,并且始终认为,这两个人天生存在某种联系,好像这句话合该这么说,这句话合该那样回,没有旁人插足的余地。
关于这一点,卫曾谙开窍的比徐寒要晚。
徐寒不能算开窍,他稀里糊涂地迷恋卫曾谙好几个月,他从没往“喜欢”
这个词上想过。
他完全凭着感觉走,他想和卫曾谙一起走,就和卫曾谙凑到一起去,时不时还拉上任凤洲;他觉得卫曾谙养眼,就会支着头坐在书桌前,眼神不住地飘忽过去。
他不想看见有人欺负卫曾谙,他就比谁都护着卫曾谙。
徐寒和卫曾谙若即若离的关系真正有进展的那一天,是院里谣言四起的那天。
有人说在gay吧门口看见卫曾谙和男人纠缠不清搂搂抱抱。
还不止一个人,说的是绘声绘色如临其境。
任凤洲才听到就觉得不妙,徐寒果然脸色一寸一寸冷下来。
前来讲故事的人还没说话,徐寒已经冷声打断:“怎么可能,不要随便造谣。”
刺猬头叫起来:“哪儿能啊,哥几个都看到了!”
立刻有人附和,徐寒还要再说,突然楼道外静悄悄地沉下来。
卫曾谙倦容雪白,在不算太冷的天气里着身黑夹克,身形削瘦,徐寒看着他脖颈里一截葱白段儿,心猿意马地想:操,谁要是敢动他,老子一定先杀了那个人。
卫曾谙既不知道那些人在讨论自己什么,也不在乎,他希望寝室里这些不速之客能出去,他需要安静的休息。
这时徐寒恰好出声赶他们走,卫曾谙松了一口气。
徐寒把刺猬头拉到门口,低声说:“不要再传了知不知道,他不可能是……”
刺猬头挤眉弄眼:“你看他啊,长得像个女人似得,你怎么就知道……”
徐寒忍了一整天,这会儿终于翻了脸。
他眉眼锋利凌厉,眉间有股挥之不去的戾气:“我他妈说了多少句,你要是再传别怪我翻脸不认人!”
刺猬头有点吓到了,但心里又不太服气,这时卫曾谙起身要用卫生间,他提步要走,说不上什么心理,就拿肩膀狠狠撞了一下卫曾谙。
然而谁都没有料想到,卫曾谙晃了晃,竟然直接背朝卫生间门倒了下去。
“我,操!
卫曾谙?”
徐寒声音拔高了好几度,刺猬头看到不对,脚底抹油就走,徐寒回头想要找人的时候已经没了踪影。
任凤洲很想安慰两句,但是徐寒脱了卫曾谙的夹克,发现他背后伤口不断冒血,像是旧伤。
徐寒像是困兽,很想问清楚卫曾谙究竟在干什么,又无奈卫曾谙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,满腔焦躁和担心化成蹲在他身边,小声的恳求他去医务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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