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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朗恢复了往日的温柔,寸步不离地守着我。
我常常恍惚,一切似乎回到了大学时我们热恋的那几年。
只是,他切断了我和外界所以的联系方式。
他,不再允许我出门。
我的肚子越来越大,常常头晕恶心,夜里起来好几回,白头也是神智不清。
我站在镜子前,看着里面映出一个脸色苍白,发丝凌乱的人。
那个人,是我吗?“纪朗,我是不是很丑啊。”
我泪眼朦胧地瞧着他。
他抚摸我的肚子,像是对待一个珍贵的宝物,爱怜地说:“我老婆最好看。”
我笑了,纪朗,对我真是没话说。
那明明不是他的孩子。
“纪朗,我想去医院看看我妈妈。”
按照医生,上次的诊断,她的时间不多了。
我望着窗外幽深得看不到尽头的绿林,有些窒息。
他没有应我,起身关了窗子,道:“你让我想想。”
“好。”
两天后,我在朦朦胧胧的睡梦中被纪朗唤醒,他说,“舟舟,妈快不行了,快,我们去医院。”
我猛然惊起,胡乱地披了一件衣服出了门。
我到了时候,她还撑着最后一口气。
她张着嘴,似乎要和我说些什么。
我俯下身子,贴在她的耳畔,“这辈子拖累你了,你要和小朗好好的”
我静静地听完点了点头,心里像一片潮湿的沼泽,悲伤漫成一片,漫出眼眶。
我的母亲,她至死都觉我跟着纪朗,是好的。
是啊,谁不说一句纪朗是个好老公呢。
我到底在不高兴什么呢,我也不知道。
只是隐隐觉得生活窒息得要命。
“舟舟。”
纪朗拉紧我的手,任凭我在他肩头嚎啕大哭。
葬礼那天,我再次见到了林阳。
他看见我的肚子,欲言又止。
“舟舟,你好吗?”
他扯下嘴里的烟,问出了口。
我对着他点点头,想说些什么。
可是说什么呢,我和他,如同风和云,疏离,亲密,却总也找不准合适的定位。
纪朗看见林阳,将我往身后拉了一拉,目光警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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