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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方不败来到小舍这两日,朝着池清说过最多的话,除了那句‘随你’便要数‘不必了’,早听得他耳中生出老茧了。
将鱼剩余部分的鱼刺挑开,将嫩白的鱼肉放在盆边,交代道:“鱼肉放这边上了,你若是要用便自己夹。”
说罢,取过自己的筷子继续用膳。
只是这回,东方不败再未触碰那盆已去骨刺的鱼,就着春笋又用了几口饭,就放下了碗筷。
池清见其碗中还余小半碗饭,取过边上的空碗替他盛了一碗汤,端到他面前,道:“再喝碗汤吧。”
“饱了。”
东方不败拒绝道。
池清无奈道:“你似乎总习惯着拒绝他人好意,若他人对你并无恶意,接受又何妨?”
接受他人好意是容易,可欠下的人情又该如何偿还?
东方不败瞧着池清心中这般作想,口中却并未回声,只是伸手接过汤碗,将汤喝了下去。
用过晚膳,东方不败兀自回了房,池清将碗筷收回庖厨清洗,随后又烧了些热水送到房中让其梳洗,这一日又算是那么过去了。
次日,池清照例起身备好早膳后去唤东方不败起身,只是待他再瞧见到人时,他已然换了一副模样。
池清不得不承认,东方不败是他所见之人中最为适宜穿鲜衣的。
袅袅红衣配上那独有的清冽眸色,顾盼间,两相辉映,相得益彰,如春风拂面繁花一片,柔然而韵致,整个人都暖了起来。
只是池清的目光更多落向了东方不败身上那件鲜衣。
若他未记错,这件衣衫布料乃是他昨日领着冬芳在镇上所购,只是那会还只是块布匹,为何才一夜光景便成了成衣,还穿在了冬芳身上?池清可是瞧得清楚,那衣衫虽是剪裁大方,细节处却是花式繁复,非一朝一夕所能绣成。
东方不败见池清一直盯着自己瞧,始终未表态,不禁锁眉,道:“怎么,不好?”
“好,怎能不好?”
池清这回总算是将目光转移到了东方不败身上,耐人寻味道:“冬芳,你究竟还要给我多少惊喜?”
腹为婚
即便池清对东方不败身上那件红衣由来有着万千疑问,无奈他守口如瓶,半字不吐。
两人一同用过早膳,学堂中的孩童已三三两两的到齐,池清正式开始授课。
往日这个时辰,东方不败都会坐在他那块风水宝地中瞌睡,亦或赏景,今日却有所不同。
除却他身上那件红衣,昨日那块天蓝布匹不知何时也已成衣。
池清授课时他便拿着那件成衣闲适地倚在窗边绣花。
红衣裹身,青丝半系,指尖修长,肤色白净,衬着窗外漏泄春光,旖旎如画。
池清怎么瞧,都觉得这是好一副良家妇女巧手女红的贤惠画面……
心中疑问万千,授课之时便不禁分心朝东方不败那瞥去。
只见其用线极慢,一针一线都极为细致,照理说这用针越是细致,绣制所需时辰也只会有增无减,只是到了他那为何截然相反?饶是池清窥探了好半响,也未琢磨出他为何能在一夕间缝制一件新衣。
到了中午放课之时,倒是池清耐不住早放了些时辰,孩童们各个乐得像过年似地蜂拥往外跑。
池清待孩童蜂拥而,这才上前查看东方不败今日绣制的成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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