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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不就是暗卫?你直说不就好了,还要废话那么多……”
佟殊惠这才算是听明白,翻了个白眼小声嘟囔。
“……”
死丫头,佟殊兰脸上稍微有了点笑模样,她随手揉了揉佟殊惠的小脑袋。
“哎呀,跟你说过多少回了,不要随便碰我的脑袋,头发乱了可没办法整。”
佟殊惠不满地掐了佟殊兰胳膊一下,随即抱着她胳膊就没再撒手。
佟殊兰见佟殊惠还是跟原来一样同自己说话,知道她是什么意思,虽然寒风呼啸下都冻得不轻,她心里还是有些发暖,忍不住捏了捏佟殊惠的脸蛋儿。
“哎呀,脸也不能捏!”
佟殊惠又翻了个白眼,“我都是大孩子了,你就不能老实点?”
“……闭嘴,风大。”
佟殊兰哭笑不得地拍了拍她胳膊,将她冻得冰凉的小手揣进了自己袖口里。
月娘回头正好看到这一幕,扭过头跟佟恒仁对视一眼,眼神中闪过释然和悲伤,佟恒仁轻轻拍了拍她肩膀,没说什么。
还没到中午,佟殊兰突然又有了被注视着的感觉,甚至……不止两个人了,她有些头疼起来。
这咋就没完了呢?要死要活的快着点行不行?总这么慢刀子炖肉太特娘的让人憋屈了!
心里抱怨完了,佟殊兰就开始认命的理智分析起来。
虽说佟殊兰给所有的兵吏包括于大夫都下了暗示,可到底死了一个兵头子,也不是什么小事儿。
暗地里的人还不知道是敌是友,佟殊兰再没表现出任何不同,甚至都没跟佟恒仁三个人说有人在偷偷盯着他们,只是面无表情的闷着头赶路。
十日后,他们就到了多洪驿站,照旧将犯人分开关起来以后。
梁兵吏没敢耽搁,带着脸色一直没大缓过来的于大夫,去了多洪驿站长那儿汇报情况。
“回大人的话,那荆氏乃是京城满江楼掌柜的外室,被那掌柜的正妻娘家状告毒害主母,才被发配到了宁古塔来。
前面小人不知,可自燕山驿站一出发,她跟胡兵头就……苟且了,后头也没少在一起。”
粱姓兵吏一点都不敢隐瞒,从头到尾跟坐在上首的驿站长汇报。
“自灰扒驿站出来第一晚,我们歇在了茅庐,那天胡兵爷是想要……想要那佟恒仁的内人伺候他,因此让小人带着佟家夫妻并着两个女儿,前去他和于大夫的屋子,没想到半路被荆氏拦住,她说有要事禀报胡兵头,小人带着那佟家人在雪地里等了小半个时辰,也没见她出来,就打发佟家人先回去了。”
“于大夫,是这样吗?”
驿站长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紫砂茶壶,温和地问于大夫。
“回驿站长的话,那荆氏……确实是去了,她说要跟胡官爷进内室谈事,没多久……老朽听见里头动静不对,就赶紧熄灯睡了,谁曾想,谁曾想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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