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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文喆转身对随安道:“备车,我要入宫去。”
随安被他吓了一大跳,急忙阻拦:“如今宫中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,您怎么进宫啊?”
谢文喆叫人给他找佃户的衣裳,回头与随安说道:“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去?你太高看他们了。
就算私卫处能将所有人拦在宫外,有一种人他是必会放的。”
“什么人?”
“菜农,宫里人总是要吃饭的,我扮作菜农,私卫处的初来乍到,他们根本不认识给宫中送菜的人。”
随安觉得少爷计划好的事情必是会成功的,但还是要担心:“如今宫中不知情况,少爷此时入宫,万一有什么差池,您连个帮手都没有啊!”
谢文喆摆摆手:“叫老吴备车,到时候让他在宫外等着接应我便是了。”
随安阻拦不住,只能焦急地在家等待。
这一等便是小半天的时间,眼见入了夜也依旧没有消息,随安心中发毛但也无可奈何,只好出了院子向王宫方向张望,盼着能看见少爷谢文喆的身影出现。
正如热锅中的蚂蚁一般,却见远处皇宫的方向仿佛腾起烟来。
随安心中打了个突,顾不得宵禁,扯了匹马骑上便奔向王宫。
走的越近随安心头越凉,远远的只能看见黑烟,走近了却能发现有火光——王宫走水了!
少爷潜入宫中,宫中便走了水,这会是巧合吗?会不会是少爷遇到了不测在放火示警?
随安顾不得多想,拨回马头要去找禁军,然而禁军军营实在太远,经过谢家大宅时,随安灵机一动,干脆去找了谢文良。
谢家二少在军中任职,此时以护驾的名义闯入宫去,兴许可以接应的上自家少爷。
随安的营救计划进行的很顺利。
谢文良听说王宫走水而哥哥此时正在宫中,纵使此时是深夜,仍叫他集结了七十余人要去闯宫。
只是人多马少,脚步便被拖慢了,一行人跑的气喘吁吁,眼见着与宫门前的广场就差一条街了,却听背后有人唤道:“谢文良?”
谢文良回头,他哥正坐在路边凉棚下着看他呢。
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,却见随安一阵风一样从他身边掠过,踉跄着下马扑在他哥面前道哭道:“少爷,你吓死我了!”
谢文喆哭笑不得,扯过随安的衣角给他抹眼泪。
谢文良也想扑过去,被他哥瞪了一眼,立刻规规矩矩的上前来:“哥……你没事吧?”
谢文喆朝他身后众人笑了笑:“宫里不过是一处偏僻宅院走水,如今也已经控制住了。”
谢文良松了一口气,眼中开始闪烁八卦的光芒:“好端端的怎会突然走水了……”
谢文喆掸掸落在身上的灰烬:“听说是有个内侍自焚了。”
谢文良仿佛听到了说书先生的定场诗一般兴奋,连声问到:“啊?他自己点的火?因为点啥啊?这宫里听过跳井的还真没听过自焚的……”
谢文喆横了弟弟一眼,谢文良又老实了。
“既然来了,那就去宫门口嚷一嚷救驾,不让你进你就回去。”
谢文喆又扫了一眼他身后的兵士,“能跟你出来的都是讲义气的,别亏待了。”
“哥,我知道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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