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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作之合,天作之合啊!”
阿虎再也听不下去,转身回了将军府,将大门紧闭,试图将这声声唢呐也关在门外。
“主子。”
阿虎来到书房,见张野坐在窗边的太师椅上,手里拿了个荷包摆弄,他规规矩矩行礼,站在了张野身后。
“外面可热闹吧?”
张野看着窗外的杏树,纵是高墙隔绝,也能隐约听的见吹打的声音。
“……也就那么回事。”
阿虎半分好也不想说,他只为自家的小将军鸣不平。
“那日他初来府上,穿着身红色锦袍,我便想着这颜色真配他,今日喜服上身,想必更好看些。”
“我倒没看出来!
瘦的麻杆一样,喜服在他身上都直咣当!”
阿虎说着,用拇指和中指捏了个圈:“胳膊就这么细,我撅折了都不用使劲!”
张野眉头皱的死紧:“怎的就瘦成这样了……”
“主子就别再想他了,想当初旅国打下了巴塘城,大家士气低落,您还给大家鼓劲,那时大家都说您拿得起放得下,颇有大将之风呢!
怎么现在被个谢文喆闹的这样丧气起来了!”
张野苦笑:“这怎么能一样,被旅国打下的城池,早晚可以打回来。
而那个人……已是再不能接近了。”
阿虎不忿道:“那个谢文喆有什么好!
攀附权贵见风使舵,一句话有半句都是假的,不知主子怎么就稀罕这样的人……难道图他生的好看么?”
当然不是。
张野在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见过谢文喆了。
那年张野还不满十四岁,每日在军营中厮混,倒是成就一身好功夫,每日练武场中跑的欢,一到书房便犯困。
要他说,军营中大字不识一个的人多的是,他且认得字便行了!
偏他爹非要逼着他读书,直把他烦的见到先生就跑,每每都要他爹亲自来抓他按在书桌前才肯安生。
可是张忠义每日忙的很,哪里能成天看着他,眼瞅着张野年纪轻轻混的倒像是从军十几年的老兵油子,张将军下了狠心,将张野送回繁阳,请了国子监的先生亲自来教!
进了京的小张野像是带了紧箍咒的孙悟空,再蹦跶不起来了,每天饱受折磨,恨不能掀了桌子逃回边塞去!
他爹派来跟着照顾他的是自己一个姓孙的贴身副官,孙副官也有个儿子,与张野差不多大,看张野也带了些移情作用,平日很是疼他,见他来了繁阳后每日愁眉不展垂头丧气,便琢磨着如何能让张野开心些。
孩子嘛,该和同龄人一块交往才好,不然镇日对着个老头子跟他讲之乎者也,多好的孩子也得腻歪!
孙副官一拍大腿,把张野送到了繁阳最有名的少年诗社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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