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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是不肯走,那可以跟我去县衙把事情交代清楚。”
赵缚白不想再与这老妇人纠缠,直言道。
“别,我这就出去,大人,我这就出去。”
老太婆临走时,用眼角狠狠地瞪了儿媳一眼,若兰知道,那是在警告她,不要乱说话。
她心中害怕,等老太婆走后,低着头,囫囵道:“通判大人,我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你孩子呢?”
没想到赵缚白没有继续问方才锦帕的问题,转而问起了她的孩子。
“在屋里,睡熟了。”
提起孩子,若兰脸上泛起了一抹柔意,那是母性的光辉。
“听说年七七给你儿子打了一套纯金的长命锁?”
“是……”
提起这事,若兰心中顿时觉得愧疚。
“本官也是为父之人,家中尚有一子,所以很能体谅为人父母的心情,你在年家这么多年,被婆婆和小姑子轻则骂,重则打,你就没想过要离开年家?”
“这,”
若兰点点头,又摇摇头,神色慌乱,“我没想过。”
她本是好人家的女儿,可是一朝被土匪抢了去,失去清白,连自己亲身父母都嫌弃,有人家肯要她娶她,她还有什么好奢望的呢。
“我知你过得不易,以前你一个人尚可把这些都忍了,但现在有了孩子,难道你还愿意继续待在这样的家中?你不为你自己着想,也得为刚出生的孩子着想啊。”
赵缚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。
若兰闻言哭出声来,她本以为有了孩子就好了,没想到她现在不仅要担忧自己,还要担忧孩子,在年家,每日都过得提心吊胆,年康在外头输了钱受了气,回家就拿她撒火泄气,她才刚生产两天,便要求同房,不答应便要打她。
赵通判说得对,与其委曲求全,还不如趁早离了这个家。
“大人,你想问什么,你就问吧,我知无不言。”
若兰擦了泪,坚定开口。
“这锦帕,你知道多少?”
“这是我在年家生子的时候,年夫人拿来给我擦了汗的,定不能再给七七用,回来的时候,就顺手带走了,这事年大夫人可以作证。”
“好,那为何现在这张锦帕没有在你手里?”
“今早天还未亮,我迷迷糊糊地看到我婆婆来到我房中,塞了什么东西在怀里急匆匆地出门了,平日里我的房间她是随意进的,东西她更是随便拿。
我柜子里放着几个从年家大房那里带的饼子,那是我带着孩子回来时年大夫人塞给我的,说是她亲手做的补气血的药饼,让我拿了回去吃,对生子妇人好。”
她继续道,“早上我见我婆婆要出门,就叫住她,问她拿了什么东西,她说是拿了饼子要去庙里祭奠菩萨,给我和我儿子祈福,我便没多想,继续睡了,可是后来她一直没回来,我打开柜子发现除了少了两个饼子,连带着包饼子的锦帕也被她拿走了,一张帕子也值不了几个钱,我当时没多想,她回来后我也没再过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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