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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确闻言,眸中只飞快地闪过一丝什么,随即便又平静无波。
他在笃定。
笃定席承淮再怎么能耐,也绝对查不出那人的背景。
“是,我一开始确实没查出来,毕竟也就不到一日的时间,便是手底下的人过去一趟也得费上好几天。”
“可是,你为了自爆,给那人顶罪,不惜暴露出自己的背景,怎么就敢肯定我不能从里面查出什么?”
王确盯着地面,沉声,“小的不知道世子什么意思。”
行,这是还在确信他查不出来。
“好吧,既然你这么坚持。”
席承淮转头把余竹叫了过来,刚要吩咐什么,忽然,他一扭头,看着王确。
眼中从一丝精光闪过再到恍然,于是,席承淮笑了。
“行啊王确,倒是我看低你了。”
“你这么引导刺激我,不就是想要我迫不及待地去查你口中的故乡吗。”
“一般人若家乡有这等事迹,想必只会藏起来,而非你现在这般直言。
所以,你真正的目的就是要我去查,若真能查出什么来,最高兴的人应该是你吧。”
王确张了口,只是语气明显没有方才无懈可击,而是出现一丝细不可闻的裂缝,“世子多虑了。”
席承淮眯了眯眼,“不过,我现在的确很好奇,你口中所说的那个地方到底有什么,而你为何又如此记恨那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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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头,元汀禾转着手里的锦囊,上头绑着的流苏乱扬,一旁阿凌还在絮叨,“阿汀姐,不如我们先回吧,我师兄他审起人来有时候不分昼夜,不论时辰的,在这儿干等的话多费时间。”
元汀禾看他一眼,忍不住笑道,“费时间?因为今晚过后你就要被你师兄送回观里,就没机会逛了?”
阿凌被戳破也不急,坦荡地点头,“嗯,所以咱先出去逛,过一会儿再回来也不迟。”
话音刚落,便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,接着便见席承淮走了出来。
阿凌立马直起身,面上无懈可击,喊道,“师兄,您忙完了!”
席承淮看他一眼,也不拆穿,径直朝着元汀禾道,“你现在要回府吗?”
元汀禾疑问,“你有事要忙?”
席承淮:“嗯,从王确嘴里套出来些东西,得去查证一下。”
说完,扭头看去,却见她杵在原地不动,沉默。
席承淮顿了顿,说,“要去?”
元汀禾立马点头,“嗯。”
“那跟我走。”
阿凌左看看右看看,徒然生起一个自己此刻好像是多余的念头,但很快又摆摆头。
怎么可能,师兄对自己可好了!
于是,阿凌拍拍胸脯,“师兄,也带上我吧!”
熟料,席承淮却皱着眉头道,“你去做什么。”
阿凌不敢相信,“师兄你不想带我吗,以往我们二人可是携手捉了无数的妖!
你忘了吗,我可是你最得力的助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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