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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州的庙会亦然,是热闹非凡的,她看戏班子看了许久。
戏班子唱的是一出《思凡》,咿咿呀呀的,孟知语在唱完第三场时离席。
通州有一条河穿城而过,她沿河岸走,走累了在桥边休息,听见有人闲谈。
一人说:“哎,你听说了吗?二爷今儿家里挂了白丧事。”
另一人说:“诶?我倒不知道,是谁啊?也没听说谁不好了啊?”
那人说:“嗐,是同姑娘没了。”
另一人似乎很惊讶:“同姑娘好端端的,怎么没了?”
孟知语听他们说话,不知他们口中的二爷是否是她昨日碰见那位。
到听见姑娘二字,愈发觉得是同一个人。
昨日那侍女说的便是“姑娘不好了”
。
她思忖道。
这姑娘,向来是那位二爷的女儿。
她不禁也感伤起来。
他们继续说着:
“你还不知道吗?同姑娘上回小产,一直郁郁寡欢的。
这不就想不开了?听说啊,闹得二爷府里颇不安宁,一家子都鸡飞狗跳的。”
“哎哟,要我说啊,不该!
二爷待同姑娘的情谊,谁不知道呢?只怕夫人都比不上。
同姑娘没了一个孩子,还会有下一个啊,不值当!”
孟知语听到这里,又觉得她似乎理解错了。
这位姑娘不是二爷的女儿,而是二爷的小情儿。
至于为何称姑娘,她倒是明白。
正如她在那宫里,也人人称一句“公主殿下”
。
有人叹息:“你又不知道了吧,同姑娘掉的那个孩子,不是二爷的。”
“这如何可能,同姑娘待二爷的情义,那也是大家都知道的。”
“唉,谁知道呢,家宅一大,什么事儿都有了。
黑的白的,白的黑的,全看二爷信不信了。”
“哎哟,不早了,我得回家了。”
……
他们起了身去,声音也远了。
孟知语又坐了会儿,也起身回客栈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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