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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娇究竟是怎么长的,竟是懂得那么多……邀宠的手段,念及她的性格,思来想去也只能是天生。
截然相反的纯真与妩媚,融于面前的美人,他抿了抿唇,目光沉了下来。
下一秒,反客为主。
……年娇再一次后悔了。
她已经是一只废妖了,要不是第二天不用请安,整个王府都能瞧见她的热闹。
哆嗦着摸了摸嘴巴,年娇坐在窗前,连记日记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一个鲜明的疑惑冒了出来,为什么会这样??她明明在表达谢意,老板却想把她给吃了!
昨夜四爷把住她的膝盖,低声在耳旁问:“还疼不疼?”
年娇带着哭腔说:“早就不疼了……”
时不时的片段于脑海闪现,年侧福晋整个人如火烧一般,只有小厨房的消息能带给她几分慰藉。
她探出头,颤悠悠地往窗外看,只见栖桃院人来人往,一派喜气洋洋,苏培盛与秋嬷嬷站在一块,正指挥下人们搬运厨具。
昨日年侧福晋亲王爷脸颊的时候,苏培盛便领着众人悄声无息往外退去,故而秋嬷嬷实在不知道年娇是怎么讨要到小厨房的。
一边欣慰自家格格真是出息了,一边想,老夫人常常念叨的憨人有憨福,说不定还真有道理?东侧院,钮钴禄格格聆听着西边隐约传来的动静,低声问道:“年侧福晋进府几天了?”
贴身婢女如梦想了想:“不到半月。”
钮钴禄氏垂下眼:“你再数数,王爷去栖桃院了几回?”
如梦张张嘴,声音轻了下来:“九……九回……”
九回。
钮钴禄格格淡淡道:“我怀四阿哥的时候,偶尔嘴馋想要开个火,福晋也都允准,可小厨房那是万万没有。”
虽说这与她是格格不无关系,同为侧福晋的李氏不也没有?京城谁人不知雍亲王的脾性,故而钮钴禄格格觉得反常,即便年氏是世间难寻的美人,可王爷是那等目光短浅,看见美人就走不动道的男子吗?王爷对年氏的宠爱太盛了。
若年侧福晋生下儿子……不,不会,她也不用急。
王府世子之位,怎么也轮不到年氏的儿子。
钮钴禄格格心定了几分,随之而来的,是浅浅的苦涩。
王爷从来没有宠过她,若非得幸怀上四阿哥,她永远只是个不起眼的格格。
事实上这份幸运,却是九死一生的侍疾换来的,她没有足够的底牌,任何时候都需小心翼翼地筹谋。
而年氏年轻,貌美,家世出众,可以不付吹灰之力获得王爷的恩宠。
钮钴禄氏笑了笑,若她不能保持理智,心肠想必也会被嫉妒腐蚀吧。
前些天她想岔了,最有可能出手的李侧福晋居然还端得住,只口头针对了年氏一番,就没下文了。
钮钴禄氏有些可惜,随即恢复了淡然。
——后院里头,想要儿子的,想要宠爱的,又何止一个呢?同一时刻,踏入雍王府的十三爷左看右看,扭头问张起麟:“拱门外进进出出的,那是什么动静。”
张起麟恭敬道:“奴才不知。
十三爷不如问问王爷?”
十三只是随口一提,闻言不再刨根问底。
他的脚步有些匆忙,见到四爷第一句话便是:“弟弟昨儿见到太子了。”
“太子二哥他……”
十三语气艰涩起来,“越发放浪形骸,有御史弹劾东宫沉迷酒色,耽误朝政,被皇上留中不发。”
十三爷从前都叫皇上“汗阿玛”
,不知何时,称呼变成了“皇上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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