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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渡边道:“并非大事,只是请姑姑亲自去趟持剑侯府,跟外婆说一说外公的近况,多说一些,日常也好,您稍微编一编也罢,外婆真的很想他。”
纵然有信件往来,也不如亲见之人言谈细说。
就算只宽慰一分也好。
阿湘公主:“小事而已。”
一日来,她听闻了不少七皇子的事迹,感觉是个闹腾跳脱的孩子,但没想到其实心思这般细腻。
她看这孩子越发顺眼,温和道:“姑姑在京还有一月才走,要是还有别的事,也可以来找我。”
曲渡边:“谢谢阿湘姑姑。”
他们在顺宁宫吃了顿饭,阿湘公主见了织仪,夸了句漂亮,又说她到了该选驸马的年纪,可以早日相看起来。
一番客气闲谈。
午膳后。
曲渡边跟着阿湘公主一块去了公主府,拿上持剑侯塞上来的木匣子,去了持剑侯府。
他们走后。
郭贵人显得忧心忡忡起来。
她在看见阿湘公主的那一刻,一直隐藏的焦躁和担忧就好似被针扎破了个口子。
她对宣妃道:“陛下应该不会再选公主去北疆和亲吧?”
宣妃:“北疆现在平稳,阿湘公主也没有力不从心,陛下没有表露要再度和亲的意思。”
郭贵人:“那陛下也没有明说,不会再和亲一位公主,加强对亲近大周的部落的扶持不是?”
织仪差了两个月,但也即将十五岁了。
思和还小,适龄的公主就织仪一个。
宣妃道:“眼见着这几年是不大可能的,要是想要杜绝和亲的可能性,给织仪仔细招个驸马便是。”
郭贵人发愁道:“就怕织仪不愿意。”
她要不然跟着观星司的副司主学数算,要不然就是去谢家帮元姐儿准备成婚的一应物什,脑子里根本没有招驸马的那根筋-
持剑侯府。
曲渡边跟阿湘公主把木匣子带给了乌思挽。
木匣子打开后,里面竟是一箱子的石头,还有一根鹰骨笛。
阿湘公主诧异道:“怪不得这么沉呢,里面这是有……”
她细细数了数,“八块石头。”
每个都有巴掌大,被磨成了葫芦状。
乌思挽:“小乖,我不会乐器,这笛子是外公送给你的,石头才是他给我的。”
鹰骨笛沁着一股凉意,曲渡边握在手中,吹了几下,骨笛的声音略显得苍凉辽远,“外婆,外公给你送石头是什么意思?”
乌思挽笑呵呵,却摇了摇头。
“这是你外公跟我的秘密。”
她拉着阿湘公主去了一旁,叫她再多说一些北疆的事情。
曲渡边飞上了屋顶,试探着吹骨笛。
他会乐器,笛子也会一些,不过玩得最好的是吉他和小提琴。
曲渡边心底装着些事,越长大,要考虑的事情非但没有减少,反而还变多了。
试吹了片刻,简单的调子从笛子里飞出。
乌思挽听着阿湘公主说北疆的事情。
她看着木匣子里的葫芦石头。
当时持剑侯还不是侯爷,就是愣头青,不知从哪里听了‘弱水三千,只取一瓢饮’的承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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