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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李公公低声应了一声,心中却更为惊骇,邵风乃是皇上的近身侍卫,一般情况下,皇上是不会特意将他叫来的,李公公隐约觉得自己猜错了,可到底是什么原因,他也摸不准。
是夜,江霜寒在房里熄了灯就要歇下。
她在祥和宫的日子过得平淡而简单,太妃并不信任她,也不指望着她做什么,更多像是养了一个闲人在宫里,江霜寒也没多少感受,只等一个结果。
这日她歇得晚,在床上躺了没一会儿,便听见门外有细微的声响,房里烛火熄了,江霜寒心中只想着该不会是祥和宫的人在外面走动,她还是提防地攥着攥着不远处自己一根发簪,警惕地往门口的方向看过去。
那声响没停,江霜寒从床上起来,准备往门口的方向走过去,谁知才一起身,颈后便传来一阵疼痛,她手上的簪子落在了地上,在空旷的房间里声音格外清脆。
江姑娘确在皇宫江霜寒再次醒来的时候,自己已经身在另一处了,她还是原先那身寝衣,躺在床上,身上连半点儿遮盖也没有,身下的床却是比之前在祥和宫里的软了不少。
许是猜到了劫走自己的人是谁派来的,是以江霜寒格外平静,连下床出去看一眼的心思都没有,反而是将床上的被子摊开,盖在身上翻身便睡下了。
赵易珣忙完公务回来,看到的就是江霜寒盖着被子入睡的场景,这一幕叫旁人看见,只怕还以为是赵易珣闯了江霜寒的住处。
他没给江霜寒舒坦的机会,走到跟前用力扯了一下江霜寒身上的被子,力道之大,江霜寒直接被拽醒来了。
她在这里睡得不安稳,是以醒来之后很快就恢复清明,见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果然是赵易珣,索性弯腰行了个礼:“霜降给皇上请安。”
“你倒是不顾及。”
赵易珣冷哼一声,往桌边一坐,给自己倒了一盏茶,脸上全然是对江霜寒的不屑。
“皇上都做出深夜将人劫走这样的事情了,霜降再如何顾及又有什么区别呢?”
江霜寒冷冷回应,她说话的时候低眉垂目,没往赵易珣那边看。
赵易珣闻言果然生气,他摔下茶杯冷声道:“你可别搞错了,若非朕的允许,你今日还能否好好的在这儿都是未知!”
“若无皇上,霜降也不会陷入那般险境。”
江霜寒冷静道。
赵易珣听得笑了,他低头看着江霜寒那张冰冷而精美的面容,不满地皱起了眉毛:“是,不错,是朕下的旨意。
可你知道薛烬在这其中又扮演的什么角色?若非他提及,谁会知道大将军府会有一个比贤妃生得好看十倍的美人,若非他首肯,谁会将手伸到大将军的后院?”
“皇上同霜降说这些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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