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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忆起战死的镇北王,池山有点儿不敢问。
他只记得他爹说起这件事时候的语气,带着点儿嘲讽:“圣上眼里是揉不进沙子的,凭着从前的情谊纵他一次两次也便罢了,一再容忍,只怕是早动了杀心。
大将军战功赫赫,名声却有几分好的?”
池山听了这话才恍然明白过来。
池山确实对朝堂之上的事情不太懂,薛烬同他不一样,他是懂的。
既然懂,他又为什么会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地步。
薛烬低头看着夜月,狼得顺毛捋,不然即便是驯服了,他这会儿逆着来,这匹狼还是会张着口回头看他,薛烬知道它不怎么舒服,但他不在乎,既然要驯服,就要得到完全的服从。
“你不是拿她当替身吗?怎么这次甘愿这样?”
池山虽是这么问的,心里却不怎么当一回事,他总觉薛烬是在借题发挥,故意惹恼皇上。
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活腻歪了,整天给皇上找不痛快。
果然,薛烬很快冷笑了一声:“她?”
他脑海里浮现出江霜寒窈窕的身形,昨天他没去看她,她果然知情知趣,不吵不闹也没来打扰他。
只这一句,薛烬不用说后面的话池山也明白了。
“你怎么又把它放出来了?”
池山知道薛烬是不会再说朝堂之上的事情了,旁的他又不能多问。
“整日待在笼子里,自然待不住。”
“算了,我也是瞎操心,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,别真的叫人算计了。”
池山说了一句,他今天是真的不敢多出来,他爹说了那话之后就三令五申不准他这几日来找薛烬。
薛烬随意地点了点下巴,显然是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。
池山前脚刚走,薛烬屋外就又有了脚步声,他头都没回:“还有什么事情?”
门口静了片刻,薛烬觉出来不对劲,抬眼朝门口看过去,正是江霜寒提着食盒站在门口。
薛烬从上往下将她看了一遍,才冷淡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“听人说了今日在朝堂上的事情,担心将军,所以过来看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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