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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,找几个你叫得动的,进来把房间收拾干净,另外给我找张贵妃榻。”
里面全是落灰,她睡了好几天的地板,脖子都睡疼了。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
“宫里送来的这些金银珠宝,你找个地方先放着。”
苏挽烟垂眸警告:“你别打什么歪主意,否则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这些可都是她以后逃跑的本钱。
许四肩膀一抖:“哎哟娘娘,就是给奴才一百个胆子,奴才也不敢啊!”
苏挽烟连宫里的大内总管都敢叫板,他哪里还敢动什么歪心思。
前天被苏挽烟吊着脖子胖揍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呢,要知道她是这么个狠角色,许四说什么都不会去得罪的。
苏挽烟“嘭”
的一声把门关上,拿起昨晚没看完的医书,一屁股坐在了床沿边看了起来。
她眼睛定定的盯着书页,实际心里已经慌得不行。
完蛋了完蛋了!
那太监现在肯定是要回宫告状的,她怎么可能斗得过一国皇帝,再过不久估计她就会被一旨赐死。
呜呜呜……怎么办啊!
早知道刚才就随他们把许四抓走算了,她为什么要逞一时之快把他救下来啊!
为了不让府里的事曝光,牺牲一个许四换他们几天太平日子不好吗?苏挽烟欲哭无泪,但她知道,如果刚才的事再来一次,她肯定会再一次选择保下许四。
反抗可能会死,但不反抗就一定死。
但是现在要怎么办啊呜呜呜……“现在知道怕了?”
余南卿眸子沉缓,看出了她的心慌。
苏挽烟更欲哭无泪,直接把头埋在了书里:“呜怎么办?”
余南卿紧紧抿唇,被子下的拳头紧了又松,松了又紧,最后,似做了什么艰难的抉择一般,薄唇微张:“你……”
然而话还没说出口,苏挽烟突然猛地的看向他:“我想问你个问题。”
到了嘴边的话生生被堵了回去:“什么?”
苏挽烟手肘撑着床沿,脸庞向他靠近,一双乌漆清澈的大眼睛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:“王妃的权力大吗?”
苏挽烟凑得太近,让余南卿心脏慕然快了一拍,他忙摒了呼吸,闻言抿唇,还未说话,又听苏挽烟说道:“我的意思是正常情况下,王妃都有什么权力?或者说犯了什么事才能算得上是必死的大罪?”
余南卿眯了眼眸:“你想做什么?”
“你就说嘛。”
犹豫了片刻,余南卿还是徐徐沉道:“谋反,谋叛,谋大逆,大不敬,不睦不义,不道不孝,内乱。”
“谋反,谋叛我知道,谋大逆是什么意思?还有不睦不义我也不懂,不道不孝是要到什么程度才会死?大不敬是不是就是以下犯上的意思?还有内乱是什么?”
“……”
余南卿狐疑:“你不知律例?”
“我……我一个庶女,生活艰难,能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,更别说熟读什么律法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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